因為小偷的事耽誤了不少時間,如果不能按時送到,也會處罰的,看了一眼憲兵,真想再扇他一巴掌,太丟人了。 卡車靠近秘密物資倉庫,交接完藥品,把丟失藥品如實彙報,倉庫管事示意戴風到他辦公室一趟。 “藤原君,第一次運送藥品吧。” “是的。” “那就難怪了,弄丟藥品很常見,畢竟抗日分子那麼多,但是你要懂規矩。” 按著這個鬼子的意思,這丟東西還有其他解決辦法。 “長官,不知道您這規矩指的是什麼?” 倉庫主管伸出兩根手指,“兩成。” 這下戴風明白了,這是在索賄呀,沒想到鬼子也來這一套,他肯定覺得藥品不是丟了,而是被戴風藏起來了,然後從黑市上賣出去。 “我懂。”說著掏了一沓日元遞給他,現在藥品堪比黃金,一盒藥很值錢。 倉庫主管樂呵呵地收下錢,語重心長的說:“你還是第一次送,藥品被偷一盒,損失不大我就不上報了。” “那謝謝長官。” 出了辦公室,戴風留意著倉庫的安保措施,裡面一個班的鬼子,大門口六個鬼子,找機會可以搞一波。 回到憲兵司令部,工藤收到倉庫打來的電話,倉庫對戴風表現很滿意,希望後續物資有他護送。 工藤當然不會有意見,本來沒有人願意接這個活,正好都給戴風了。 另一邊的陳山接收到命令,在尚公館內查詢藥品的到港時間,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有驚無險的查詢具體到港日期。 只有到港日期肯定是不行的,還要有鬼子的行車路線,這個陳山自己就辦不了了,於是他找到昔日的小夥伴,都是跑碼頭的,打聽卡車的訊息,應該不難。 弄堂裡一個破小的牙醫診所內,牙醫劉芬芳坐在治療椅上和一個混碼頭的談一個很重要的買賣,這是陳山的小弟宋大皮鞋介紹來的,聽說他手裡有陳山要的訊息。 宋大皮鞋給劉芬芳介紹道:“這個呢是我的小兄弟,番茄。” 說完宋大皮鞋就停了,劉芬芳連忙給宋大皮鞋使眼色,宋大皮鞋咬牙切齒道:“這位是芬芳哥。” 宋大皮鞋很不服氣,明明他才是最早跟陳山的,卻要聽這個牙醫的話,不過為了不影響陳山的計劃,他只能聽從。 牙醫劉芬芳裝腔作勢道:“聽說,你手上有貨。” 番茄也不甘示弱,高冷道:“錢呢。” 劉芬芳從兜裡拿出一沓法幣,拍到桌子上。 番茄也不裝高冷了,快速起身拿過法幣數了數,劉芬芳說道:“我這人做事很講誠信的。” 一旁的宋大皮鞋看到那麼多錢,疑問道:“什麼東西值這麼多錢。” 番茄把懷裡的兩支盤尼西林遞給宋大皮鞋,劉芬芳看到乾咳兩聲,“咳咳。” 宋大皮鞋心想你是真能裝,不過還是把盤尼西林遞給了劉芬芳。 “這點東西可是我兄弟拿命換來的,這不是看在熟人的面子上,這點錢我還不賣你們呢。” 劉芬芳檢查一下確認是真的盤尼西林,問道:“你們從哪裡搞到的。” “我們成天混碼頭的都知道,一旦有重要的貨物到了,其他的貨物就不讓提了,那一天一聽其他貨物延遲提貨,我們就蹲在碼頭想要偷點值錢的東西,一艘船靠了岸,一輛鬼子卡車來提貨,我就讓我最精明的小弟趴在那輛車的車底,小弟運氣不好,藥品剛到手就被發現了,雖然跑掉了,但是受傷太重,一回來就斷氣了。” “那你的那個小弟是在哪跳的車。” “環龍路。” 得到訊息後,讓宋大皮鞋送番茄離開,他立刻打電話給陳山,把訊息告訴他。 得到訊息的陳山,實地到環龍路檢視,分析物資倉庫的位置,做好標記後,回到家和張離彙報。 “我現在基本能確定的是特種物資倉庫就在法租界的西北角。” “你剛才說運藥車最後的路線在環龍路。” “對呀。” “法租界的倉庫聚集地是不是在西南方向?” “是呀。” “那你說日寇會不會為了隱蔽起見,故意設計了一個迂迴的運藥路線呢。就比如說運藥車其實只是故意地往西邊轉了一下,最後又繞回西南方向,有沒有這個可能。” 陳山圍了過來看著地圖,“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行,那就把我們的猜測,告訴颶風隊讓他們自己去判斷吧。” “好,還有我的線人告訴我,每次盤尼西林到岸的時候,碼頭上的貨物都會暫時提貨,今天晚上本來有一個米鋪老闆要去提貨的,臨時被通知明天再來。所以我懷疑今天有一拼新的盤尼西林到岸。” “行,事不宜遲,馬上通知颶風隊。” 在陳山離開後,張離也悄悄離開通知了她的上級裁縫。 憲兵司令部的戴風正在盤算今天要不要把這批盤尼西林吞掉,晚上運輸多好的機會。只要假裝被抗日分子劫了,萬事大吉。 颶風隊接頭地點。 “因為時間緊急我們得到線索也有限,所以以上都是我的推測。我也不能確保今天到岸的一定是盤尼西林。” “陳山同志,我相信你的判斷有很大的準確性。” “還需要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