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就這樣收尾了，龍川似乎掌握了很多情況，又叫來了王田香一起討論，最後的結果讓戴風大開眼界。 他居然沒有讓王田香刑訊任何人，又把東樓五個人的監聽裝置全拆了，自信地認為他能讓對面的自己找出老鬼。 擁有外掛的戴風都不敢這麼認為，戴風就是知道他們五個一舉一動，也看不出來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有時候經過龍川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但是仔細一想，還有可能是他們給龍川傳遞的就是讓龍川這麼想。 在這裡戴風的智商也就只能和王田香比比了。 現在戴風有點不著急殺龍川肥原了，在李寧玉和顧曉夢有危險之前，活著的龍川還是有一點價值的。 東樓大廳內，白小年拿著監聽探測儀，檢查著每一個角落。 顧曉夢：“我們都是在坐牢，白秘書，你在這兒兢兢業業地找有什麼用，虛張聲勢，掩耳盜鈴，就算沒有竊聽器，我們也走不出去，命還在他們手裡。” “顧少尉大概不知道張司令的機要秘書從來沒有撐過半年的，為什麼我能一直倖存到今天呢。” “因為你是司令夫人的乾兒子。” “因為越是虛張聲勢的廢話，我越是應和的響亮，越是掩耳盜鈴的無用功，我越是落實的周到，這樣那些上位者才有使用權力的快感，他們心情一好，就能饒了我的小命。” 金生火走了過來，“白秘書的經驗所以可以做我們現在的參考。” 顧曉夢沒有好臉色地說道：“什麼我們，離我遠一點兒。” “怎麼了曉夢還沒想明白呢，小白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現在的處境。” 顧小夢看到金生火和白小年絲毫沒有互相猜疑的意思，立刻就明白，“你們早就串通好了。” 金生火對顧曉夢解釋道：“龍川這種一對一的審問，在軍統那邊兒有一個特殊的稱呼，叫魔鬼投票，一旦有人票數過多或者沒有票數，就會被嚴重懷疑，特別關照。給我們五個的魔鬼票怎麼投，頭一天晚上我就分析過了，吳志國的性格估計誰都不會投，李寧玉會投給白秘書，而你顧曉夢會投給吳志國，白秘書投給我，剩下的就簡單。” 顧曉夢：“可惜了五票，你猜錯了兩票。” “女人心海底針啊。看來我金某真的是老了。” 白小年：“好在歪打正著，算是解決了。” 顧曉夢：“這是魔鬼投票，沒有票的玉姐，那不就是最大嫌疑人嗎。” 金生火：“放心吧，顧少尉，老鬼的嫌疑怎麼樣都推不到李寧玉身上。” 顧：“為什麼？” 白：“看來你對地下黨太不瞭解，無論哪個國家的地下黨，都是極度自制的節慾主義者，李上校三易其夫，還和吳志國糾纏不清，從個人作風上來看，完全不符合。” 西樓龍川肥原的房間。 “藤原少佐，來吧，一起看一下他們的資料。” “資料有什麼好看的，他們的身份資訊入職的時候都已經調查多少遍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每一個間諜組織給他們的間諜賦予身份的時候，雖然表面上毫無破綻，但是都有一定的特定密碼規律。” “願聞其詳。” “他們就像一個小說家，從間諜的出生開始編寫身份故事，父母朋友關係，生病，包括上的每一個疤痕都編寫相應的故事，使其毫無破綻。” “那您說的特定的密碼規律是什麼。” “間諜的創作者，一定是他們組織的忠實信徒，他們在創作間諜劇本的時候，一定會留下他們組織信仰的痕跡。比如說山城政府的間諜，履歷往往是出身書香門第，少年得志，然後奮鬥，頗具個人英雄主義色彩。 地下等間諜的履歷就樸實多了，出身平常，甚至悲苦，然而踏實奮進，步步為營，因為他們相信集體主義，反對個人英雄主義。 他們的履歷雖然不會有破綻，你一定有痕跡。” “明白了，就像中國的作家，寫島國的故事，也不會有島國的味道。” “對，就是這樣。” 戴風不得不說他們都是人才，東樓的那一群人更是人才，他們經歷的一切，何嘗不是他們自己設定的劇情呢，每一步都要做得毫無破綻。 現在他們已經成功渡過了來自龍川肥原的魔鬼投票關，後面的對弈只會更精彩。 東樓大廳內，金生火也知道他們勉強度過了這一關，但是接下來必須投出一個人，我們才能活著走出裘莊。 他把目標鎖向了吳志國。但是他還是錯估了顧曉夢的執著，最後不歡而散。 未來的每一天，又開始撲朔迷離。 第二天顧曉夢就開始想辦法，把自己被困的訊息傳遞給自己的父親。 她把目光看向了給他們準備飯菜的服務員，趁所有人還沒有下來，走到服務員的身邊，掏出一張十元美金。 服務員看到美金，疑惑地問道：“您這是要做什麼？” “給你錢呀，十美金夠你在這兒工作三個月了。” 服務員樂呵呵地接過美金，“我知道您姓顧，是個大官兒，您放心，想吃什麼儘管說，我讓人準備。” “吃的就不用了，就是想請你幫個忙。” “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