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賢聽後不可置信的問道:“真的,我能走了?” “當然,來人帶金教授去洗洗。” “那我女兒?” “你都沒事了,自然不會難為你女兒。” 這時一個特務拎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金教授您的行李。” 剛進審訊室一腳沒站穩把金聖賢的行李摔倒了地上,王田香一直留意著金聖賢的表情變化,就在行李箱落地的時候,看到金聖賢非常緊張。 由此判斷他要找的證據應該在這個行李箱內,鬼子在滿洲里金聖賢的辦公室什麼都沒搜到,原來他隨身攜帶了。 於是走到散落的行李前訓斥剛剛那個小特務,“怎麼這麼不小心,金教授我來幫你收拾。” 金聖賢艱難地挪到行李前說道:“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說著在衣服堆裡找到一本書,想要拿起的時候,被王田香一腳踩在他手上。 “金教授知道什麼叫誅心嗎,就是把你逼到絕望,再給你希望,然後在你放鬆之時,再毀掉希望。” 王田香撿起那本書笑著說道:“這就我需要的東西,早給我不就好了。” 他把書遞給特務,“拿到鑑定科。” “啊。”金聖賢在不甘地怒吼聲被特務帶走。 第二天,領事館情報小組的辦公地點。 “藤原少佐, 武藤領事來電,讓您探查裘莊的秘密。” “好,我知道了。” “金勝賢那邊怎麼樣了。” “王田香已經找到了金聖賢是蘇聯間諜的證據。不過……” “說。” “他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密碼船,聽說特高課已經上船了。” “我說昨天在憲兵司令部怎麼沒有碰到特高課的人,備車咱們也去。” “是。” 密碼船上,王田香收到指示後快速開車來到這裡,手裡拿著金聖賢的口供。 到船上之後,直接向電訊室案發現場走去,外面站崗的鬼子也沒有阻攔。 走進電訊室之後,裡面空無一人,作為一個特務的職業習慣,一眼就看到地上的血跡。 根據血跡和桌子的間距分析死者的死亡方式。 就在他看到入神的時候,一個身影快速從他背後襲來,一刀劃在他的脖子上,鮮血滴落到地上。 還好男人並不是想要殺他,而是拿他做個實驗。 王田香捂住自己的傷口,看著剛剛過來的人,他雖然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但是那肩膀上的軍銜讓他猜到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 “大佐,您就是龍川大佐吧。” 龍川肥原絲毫沒有理會王田香,而是看著時間和剛剛的鮮血凝固時間,分析兇手在電訊室裡待了多長時間。 喃喃自語道:“他不可能藏在門後,他到底藏在了哪裡呢。” 王田香自我介紹道:“大佐,鄙人是剿總司令部特務處處長王田香,奉情報的命令來協助大佐調查森田大佐遇害一案。您一定是在還原兇手闖入電訊室殺人發報的現場吧。” 然後開啟手裡的資料夾,對龍川肥原說道:“大佐金聖賢已經招了,根據他的供詞,它是潛入電訊室用刀割斷了發報員的喉嚨,隨機發報離開了。” “這就是你審訊的結果。” “是的。” “我們是在金聖賢隨身攜帶的書本里發現的情報,用隱形墨水寫成,拼在一起剛好是滿洲安保局圍剿抗聯的軍事情報,已經向滿洲方面確認了,情報屬實,我想他一定是上船之前竊取的情報,沒有來得及傳遞出去。” 說完把金聖賢的口供檔案遞給龍川肥原。 龍川肥原看了一眼金聖賢的供詞,就當著王田香的面撕成了碎片。 王田香不理解地說道:“大佐,你這。” “你是刑訊的高手啊。” “不敢當,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你以為我是在誇你嗎,你肯定是在刑訊時用了非常手段,所以金聖賢才寫了一個速速求死的供狀。” 王田香非常的不服氣,明明已經證據確鑿,他金聖賢就是一個蘇聯間諜,不服的說道:“大佐,卑職從事刑訊十年,自信從來沒有辦過冤假錯案。” “你的自信對我來說毫無價值,上面的口供和現場痕跡完全不符合。” “不符合?” “我問過當時在場的憲兵,金聖賢消失在他們視線的時間很短,而電訊室的血跡上有一個非常清晰的鞋印,肯定是血跡幹了之後印上去,我調查了三井和森田的鞋印並不是他們的。那很有可能是兇手的,剛剛我做了實驗,血跡乾涸需要15分鐘,而金聖賢消失的時間只有幾分鐘,也就是說當時兇手就在這個房間裡,15分鐘之後才離開的。可是他會藏在哪兒呢。” “可是大佐,金聖賢那裡搜到的證據可是實打實的。” 龍川肥原盯著王田香認真地問道“你確定嗎?” “確定。” “就是你的這一份實打實的證據讓我完全相信,金聖賢不但不可能是兇手,更不可能是蘇聯的間諜。” “為什麼?” “把情報分成兩份兒,第一部分換成定金驗貨之後再領取餘款,像這樣為了金錢出賣情報的人,怎麼可能是蘇聯洗腦,視信仰如一切的間諜。” 王田香很識相地認錯,“卑職愚鈍讓真兇漏網了。” “漏網倒沒漏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