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武重問送檔案的憲兵:“舉報的人帶來了嗎?” “回大佐,舉報人放下檔案就跑了,不知道是誰。” 現在這件事越來越蹊蹺了,白小年的證據來得太巧合了,真的是李長貴準備的嗎,但是他是怎麼把這個訊息傳遞出去的。 青木武重把白小年的罪證遞給了戴峰說道:“藤原少佐,你怎麼看。” “這些來往信件裡面並沒有署名,雖然裡面的有些內容可以查證出收件人的身份,但是不一定真的是白小年。” “你是說這些都是李長貴讓人偽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降貨給白小年。” “我剛剛看了一下里面的信件不像是偽造的因為很容易查證不過也沒有辦法確認這些信件真正的主人是誰。” “走,咱們下去會一會這個白小年。” 剛要走進地下室,一個憲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報告青木課長,東樓出事了。” “說!” “張司令死了。”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今天早上他們下來吃早餐,不見張司令,李長貴就去上樓,還一直沒有人應聲,然後就讓憲兵撬開了房門,發現張司令已經被人殺死在床上。” 聽完憲兵的報告之後,青木武重和戴風快速來到東樓張司令的房間。 此時剿總司令部除了白小年,都已經到達了案發現場,青木武重看到屍體之後心情非常的糟糕。 把這些人關到裘莊之後,他再三保證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不會影響這些人的生命安全,結果第二天夜裡,張司令就被人殺死在自己的屋裡。 青木立刻讓人封鎖現場,打電話到憲兵司令部,讓他們派一支專業的法醫團隊過來檢查張司令的屍體。 裘莊內部戒備森嚴,殺死張司令的人,肯定還在這裘莊之內,而且剿總司令部剩下的三個人嫌疑最大。 退出張司令的房間,青木將剿總司令部的人集中到樓下大廳,包括從地下室提出來的白小年。 青木武重坐在主位上並沒有說話,而是在一旁閉目養神。 他清楚現在並不是著急的時候,因為兇手肯定比他還著急,於是整個東樓大廳顯得格外的寂靜。 而從地下室帶上來的白小年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情況,一直這樣乾坐著,顯得十分的詭異,於是小聲地問旁邊的顧曉夢,“顧科長髮生什麼事了,怎麼氣氛有點不對。” “張司令被刺殺了,就在他的房間內。” “什麼?” 白小年的一聲驚呼在這寂靜的東樓大廳內顯得格外的刺耳。 青木武重看著白小年說道:“大呼小叫什麼,兇手肯定就在這棟樓之內,等法醫檢查之後再討論。” 沒過多久,詳細檢查現場的特務和檢驗屍體的法醫都走了過來。 “說吧。” “報告大佐從現場的情況分析當司令的房間門已經遭到了破壞無法分析出是破門而入還是拿鑰匙進來的,而且兇手極其專業,用一支圓形工具直插心臟,直至流血過多而亡,現場沒有找到兇器。” 等特高課特務彙報完畢之後,法醫接著說道:“經過我們對屍體的檢查和血液的凝固情況,張司令死亡時間在8~10個小時之間,死者生前沒有劇烈掙扎,應該是被人出其不意刺中心臟,等死者反應過來之後已經晚了。” 戴風聽完現場勘查和法醫的報告之後內心微微一笑,本來他栽贓李長貴用的兇器就是鋼筆,但是現在兇器不見了,一定是第一個現場上的人發現了這個兇器,將兇器收了起來,而第一個進現場的人就是李長貴他自己,看來李長貴一眼就認出兇器是他自己的鋼筆。 由於從現場到現在,中間的時間非常緊張,李長貴肯定沒來得及將那支兇器鋼筆轉移出去,也就是說現在還在李長貴的身上,戴風不留痕跡地觀察著李長貴,終於在他上衣的兜裡隱約看到了一點鮮血滲透的痕跡。 青木武重聽到法醫說的死亡時間,立刻就想到了李長貴,因為那個時間段他正在張司令的房間內討論如何誣陷白小年,但是他又有什麼動機刺殺張司令呢。 如果這個李長貴真的是孤舟,他已經成功地嫁禍了白小年,就沒有必要再除掉張司令,如果他不是孤舟那又會是誰刺殺的張司令呢。 不過從現場痕跡各種情況分析,李長貴的嫌疑是最大的,於是讓人將李長貴帶到了地下審訊室。 他現在要確信一件事,就是白小年的罪證到底是不是李長貴派人送到憲兵司令部的,如果是,那麼他是怎麼樣做到的。 地下室裡李長貴已經被吊了起來。腳尖點地,稍微不用力就被勒得生疼,戴風和青木武重坐在不遠處,桌子上面前放著一摞檔案和一個小型的錄音機。 青木武重開啟錄音機,裡面放的是昨天夜裡李長貴和張司令的對話,其中就包括誣陷白小年的內容。 “李長貴,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青木大佐,冤枉啊我真的不是軍統的孤舟,我想要誣陷白小年只是因為他掌握了我很多的黑料,我想要借刀殺人我真的不是孤舟。” “那你說說誣陷了白小年是因為他掌握了你的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