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海帶著徐碧城離開李默群的家,開車回去的路上。 徐碧城看著唐山海還面無表情地開著車,一句話也沒有和她說,“我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嗎?” “收集情報雖然是我們的任務,但那是我的任務,你的任務只需要把情報發出去就可以,你這樣做很冒險。” “畢忠良根本就不信任我們,我們怎麼收集情報,我只有真正接觸到機要室的重要檔案,才有機會接觸到高階的情報。” “你當畢忠良是傻子嗎,就算你有機會接觸到重要檔案,你能保證那不是畢忠良給你設的圈套嗎。加上你是李默群的人,畢忠良怎麼可能放心。” “那我就把記住的情報全部彙報給你,由你來辨別真偽,然後我們再決定到底要不要採取行動。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衝動的。” “你記住,在特別行動處,你任何人都不要相信,包括陳深。” “我知道。” “尤其是面對陳深,你一定要把握住分寸,雖然我們表面上是已經達成了合作,但是你要知道,我們並不是自己人,隨時有可能反目成仇。” “我相信他。” 唐山海聽到徐碧城這句話,一個急剎車把車停到了路邊。 看著徐碧城很認真地說道:“你記住,現在你是我的太太,哪怕是名義上的太太。”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回到家徐碧城就給李默群回了個電話,同意他的安排。 第二天一上班,李默群就找到了畢忠良,把徐碧城調到機要室秘書崗,然後叮囑畢忠良,好好地看著徐碧城,不要百分之百信任,誰也不能一定保證徐碧城是不是山城過來的臥底。 畢忠良連連稱是,李默群打的什麼主意他很清楚。 李默群剛走沒多久,陳深就走了進來,“這麼早就過來找你,看來是有什麼事呀。” “來添堵的。” “添什麼堵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他把徐碧城調到了機要室秘書處。” “他對徐碧城就這麼信任嗎。” “怎麼可能,他誰都不會信任,對我說人心隔肚皮,讓我小心著點兒徐碧城。” “這不是挺信任你的嗎,怎麼會是添堵呢。” “他這是巴不得我們內部大亂鬥,這樣人人都可以找他做靠山,他的位置才坐得穩。” “他是讓徐碧城和你鬥嗎,徐碧城以前是我學生,當年幹啥啥不行,科科倒數第一名,不用放在心上。” “她,我還沒有放在心上,其實我誰都不怕,我怕最信任的人背叛我,陳深,你會背叛我嗎?” 畢忠良說話的時候死死地盯著陳深。 陳深滿不在乎地說道:“那就看對方給的價格夠不夠高了,如果非常高的話,我就出賣你,得了錢分嫂子一半。” “小赤佬。” 李默群突然把徐碧城調到機要室秘書,肯定是對歸零計劃有所察覺,一個繞過他這個主任讓一個處長負責的絕密情報,肯定有貓膩。 他覺得很有必要和藤原拓海反應一下,別最後計劃洩露,把罪名怪到他身上。 回到辦公室,拿起電話打到了戴風的辦公室,“藤原少佐,李默群可能已經察覺到我們關係不和是假,並且察覺到我們之間應該有什麼重要的秘密合作。” “行了我知道了,我會向上級反映,提醒他一下,不要越界。” “那麻煩藤原少佐了,他畢竟是我的上級,有些話我也不能說。” “行了,你做好保密工作就可以了。對了,還有特高課要的那兩個人,安排得怎麼樣了。” “特高課已經把那兩個人帶走了,並且把他們兩個的檔案也一併調走了,並讓我們銷燬了底檔。” “行了,我知道了。” 特高課不會天真的以為銷燬了抵擋別人就不知道了吧。 不過針對特高課這種要完人還消除底檔的行為,必須向我藤志雄反饋一下,他們這邊兒辛辛苦苦陪選拔培訓出來的人,被調走,居然連檔案都不讓留。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而且也是經過我同意的。” “武藤叔叔,我們和特高課畢竟是兩個平行的部門,如果業務交叉,最後肯定會相互競爭,上級部門會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面嗎。” “哪有你想象的這麼簡單,從領事館涉足情報開始,就已經和特高課難捨難分了,既是隊友又是競爭對手。大本營碰到重要的情報會結合我們兩個部門的情報分析,相互驗證,才會做出最終的決定。” “明白了。” “這兩天你準備一下,有個任務需要你去杭城一趟。” “什麼任務?” “我們懷疑杭城的剿總司令部,有來自陝北和山城的臥底,你表面上是看管兩個密碼專家參加一個秘密的計劃,實則是趁此機會進入杭城的剿總司令部,查出他們內部潛伏的臥底。” “這件事不是應該有杭城那邊的特高課負責嗎?” “我不是剛剛和你說過,我們和特高課是隊友也是對手,誰最先找到敵人,誰就能在大本營有更多的話語權。” “是,我一定會比他們先找到。” “不要大意,如果敵人簡單的話,特高課,早就把人揪出來了。” “是,我會小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