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回到大廳的時候,看到戴風也從外面進來,若無其事的找梁仲春聊天。 唐山海走到陳深面前,“請問陳隊長有沒有看到我太太。” “她在樓上陽臺。” “謝謝。” 當唐山海來到二樓陽臺的時候,徐碧城正在樓上發呆。 “碧城。” “山海,老陶還沒找到從碼頭逃走的黑幫混混是嗎?” “那個人剛剛就在飯店下面,等著見畢忠良。” “陳深告訴你的,上次劉三木交易煙土的訊息也是他告訴我們的?” “對,一定是他。他本可以告發我們的,但他沒有,卻一直在幫我們,我覺得我們可以策反他。” “就算他幫了我們,但他知道得太多了,對我們的威脅就越大。” “你還是要殺他?” “這是組織的命令。” “你不能殺他。” “你瘋了嗎?” “我沒瘋,我們不能殺一個好人。” “我看陳深不僅僅是個好人這麼簡單。” “求你別殺他,他死了我也不活了。求你了。” “鋤奸命令已經下達了,就算我想也來不及通知了。而且現在外面還有一個不穩定因素。” 說著不停地尋找吳龍的蹤跡。 “你說的那個碼頭混混,在哪裡?” 徐碧城指著不遠處欄杆後面一個柱子說道:“就在那個柱子後面,不過剛剛藤原拓海走了過去,看動作像是把他殺了,不過天太黑沒看真切,之後藤原拓海回來,就再也沒看到那個人出來。” “藤原拓海,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不清楚。” 這讓唐山海回想起昨天藤原拓海確實到過六號碼頭,難道和這個碼頭混混有什麼過節。這件事越來越複雜,那個碼頭混混也生死不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時從樓上看到,李默群的汽車開了過來,“碧城,我們先下去吧,李默群過來了。” “好。” 守在樓下的特務,看到李默群的車停到飯店門口之後,立刻拉起了警戒線,禁止任何人靠近。 陳深的行動隊小組長扁頭,命令幾個人看好警戒線,然後親自帶個人在飯店附近排查可疑分子。 今天來之前,陳深特意交代,如果人故意搗亂來見李默群或者畢忠良,那一定要把人攔住。 很快,扁頭帶著人就發現了已經死了的吳龍。 立刻對身旁的小弟說道:“你們在這兒看好不要聲張,進去向頭彙報。” “是。” 李默群來的時候就被76號的一眾特務前簇後擁的請進了包廂。 陳深老老實實地跟在身後,坐到門口。 這時扁頭匆匆忙忙走了過來,看到眾人都在,也不敢聲張,只好悄悄地對陳深說道:“頭,出事了,你跟我出來一下。” 戴風用真實之眼立刻檢視,沒想到吳龍的屍體這麼快就被發現,不過有陳深在那兒應該能夠妥善處理。 陳深和畢忠良說了一聲,跟著扁頭來到了外面,“出什麼事了?” “頭外邊死人了。” “在哪裡?” “就在飯店不遠的地方,柱子後面。” “千萬不要聲張,破壞了李主任的壽宴,我們都擔當不起,先悄悄地把屍體弄回我們的停屍房。” “是。” 吳龍真的被藤原拓海殺死了,現在目前的危機已經解除,不過從徐碧城不讓他參加這個壽宴來看,後面軍統肯定還有刺殺計劃。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是針對的是誰,來參加李默群壽宴的大人物可不少,看來他要早做準備,以免被波及。 處理完吳龍的屍體之後,陳深回到包廂,包廂內正推杯換盞。 李默群看到過來的陳深,對他說道:“剃頭匠,大家都正在喝酒呢,你幹什麼去了。” “主任,外面有點小事,我處理了一下。” “小事讓手下處理就得了,你瞎跑什麼,陪我喝一杯。” 陳深立刻拿出飲料李默群說道:“主任,我敬你。” 看到他手裡的汽水李默群假裝生氣道:“哎,陳深,你怎麼還拿汽水敬我,今天你要是不拿酒敬我就別想出這個門。” 此話一出,酒桌上瞬間安靜了下來,陳深立馬解釋道:“主任,您知道的,我不會喝酒。” 一旁的劉蘭芝看到陳深為難,悄悄地推了推畢忠良。 畢忠良也不想李默群下不來臺,立刻端起酒杯,“主任,我代陳深敬你一杯。” 今天的日子,李默群也不想鬧得太僵,他就是想看一看陳深到底能不能喝,太過為難他的話,那就有點兒打畢忠良的臉了。 李默群笑了笑了,就是說道:“看把你緊張的,坐坐,忠良但我們這一行,能有所堅持很難得,希望你能不忘初心。” 畢忠良立刻對陳深說道:“還不謝謝李主任大人有大量。” “像李主任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給我這種無名小卒計較的,換作旁人早轟出去了。” “說的不錯,我看人很準的,你這個小兄弟一定要好好待他,敢於不阿諛奉承的人,曲意拍馬的人,才是能堪當重任的人。” 畢忠良立刻端起酒杯又敬了李默群一杯,“主任抬舉了。” 酒局上戴風很少說話,除了祝福的話,代表領事館送來的祝福,其他都默默地陪著大家吃吃喝喝,也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