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莊地下審訊室內,憲兵把王田香吊在刑架上腳尖點地。 戴風拿著一個資料夾走了進來,把檔案放到桌子上,走到王田香身前,“王處長,你對這些應該都挺熟悉吧,你是先說呢,還是把這裡刑具都試試再說呢。” 王田香驚恐地說道,“少佐,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不是老鬼。” “王處長,我突然想起你說的很對,地下黨都是硬骨頭,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招呢,那我們先用哪個刑具開始呢,就用皮鞭吧,好不好,王處長。” “藤原少佐真的冤枉啊,我真的不是老鬼。” 戴風對身邊用刑的人員說:“開始吧。” “少佐,不要呀,你聽我說,啊啊。”王田香悽慘地叫聲在地下刑訊室裡迴盪。 戴風看到打得差不多了,於是讓憲兵停下,繼續問道:“你還是不說嗎?” “少佐,我跟大佐肯定是有誤會,求求你再讓我見大佐一面,我跟他解釋清楚。” “這就是你們地下黨人的傲骨嗎,就算是遍體鱗傷,也不會出賣自己的組織。” “少佐,我真的不是老鬼,這裡面肯定是有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你先後兩次走進後山,門口的憲兵都看到了,你還狡辯,只進去過一次難道他們在冤枉你嗎。” “我也不知道呀,我真的只進去過一次。” “好,那這件事先不談,龍川大佐讓你去捉拿老漢的時候,你為什麼撲空,這個情報他可是隻告訴了你一個人。” “我不知道呀,我到的時候人就已經跑了,我的手下們都可以替我作證。” “你看你,一句實話都不說,你讓我怎麼辦。” “我真的不知道。” “那金聖賢的事情你怎麼解釋,他明明不是蘇聯的間諜卻被你屈打成招,還拿出莫須有的罪證。” “少佐,我沒有屈打成招,他身上的確有情報。” “狡辯,王處長,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沒有調查過你吧,也不會真的以為,我們只懷疑他們五個,沒有懷疑你吧。” “少佐,我怎麼可能是老鬼呢?在我任職之間死在我手下的地下黨沒有上百也有幾十。” “你少來這一套,忽悠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地下黨人的性格,這裡面很多估計都是苦肉計,好讓大家更信任你,讓你爬得更高,提供更有價值的情報,起到更大的作用。” “我沒有不是的。” “你們地下黨人太可怕了為了信仰,說犧牲就犧牲,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少佐,我真的不是老鬼。” “唉,還是真的死不承認啊,來看一下我的調查結果吧,陳波綽號陳三皮,蘇州崑山人,民國五年你的父親陳之桓受僱於裘莊,後來裘莊破敗你又租下了西樓開設風塵場所。現在搖身一變就變成剿總司令部特務處處長了,王處長手段高明啊。” “藤原少佐,你聽我解釋。” “我替你解釋吧,肯定是你受到地下黨信仰的感召,然後在那個時候加入了他們,他們又給你偽造身份,讓你打入剿總內部,利用各種關係,不惜犧牲自己的同志給你再立新功,讓你坐穩處長的位置。” “不是這樣的少佐。” “密碼船事件發生後,你又審訊金聖賢,發現了上面的重要情報,把金聖賢屈打成招,趁機把情報送到你們的人手裡,然後又嫁禍給船上的人。” “我沒有。” “你的計謀被龍川大佐識破,於是他就用老漢的情報試探你,沒想到你真的沒有抓到老漢。” 王田香聽到戴風的話越來越恐慌,越來越無力,一直喃喃地說道:“不是我,我沒有。” “後來你發現剿總裡的人也都看佳媛雜誌,於是你就把這件事告訴了龍川大佐想利用他借刀殺人。龍川大佐對你雖然有點懷疑,但是並沒有太過多的證據,而剿總的五個人也都有自己的疑點,所以就同意了你的觀點,於是讓你把他們全部請到了裘莊。 本來你的計劃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前天下午你去後山的時候被龍川大佐發現,所以你就利用狼群想要殺人滅口,不過你沒有想到龍川大佐大難不死,你又尾隨到醫院,試圖再次殺人滅口,剛好有醫生過來,你只能暫時放棄,龍川大佐也是有天皇庇佑雖然渾身出血過多,最後又被搶救了過來。 一計不成,你又心生一計,利用吳志國的筆記偽造了一個假的情報,然後快速推出一個替死鬼這樣就可以結束老鬼的事情。 可是你萬萬沒想到龍川大佐居然能夠清醒過來,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可以寫字。讓你所有的惡行暴露出來。” 王田香聽完戴風的分析,他真的是百口難辯然後突然想到,“少佐,密碼船,密碼船。” “密碼船怎麼了?” “密碼船上有人殺人發報,並且還刺殺了森田大佐這些我可都沒在船上。” “所以說,你還有同夥。” “不是的,少佐,我不是這個意思。” “告訴我你的同夥是誰,他為什麼要傳送裘莊,裘莊,這樣的電報,是不是你們之前約定的什麼暗號。” “少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我和船上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