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進來。” “青木課長,藤原拓海前來報到。” 青木武重當著戴風的面,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平淡地說了一句,“嗯好,去南田那裡吧。” “是。” 走出青木武重的辦公室,在南田洋子那兒沒說幾句話,就被拉到會議室開會了。 “藤原,天皇特使在香港遇刺的時候,你是不是正在香港,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我當時在跟蹤明鏡,聽到槍聲之後才知道是島國人被刺殺,我並不知道刺殺的是天皇特使,由於當時我有自己的任務,也沒有去現場檢視。” “這些抗日分子越來越無法無天,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整個會議都是南田洋子在表達對抗日分子不滿,要報復,要找人承擔責任。 戴風感覺她就是自我感覺良好,人是在香港被殺的,跟上海什麼事,連青木武重都沒有說什麼,她擱這兒又開會,又報復的。 還把76號的各個處長拉過來,一起挨訓。 76號的那些人只能點頭認錯,心裡也是委屈極了,這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啊。 會議結束後,南田洋子又把戴風單獨叫到了辦公室。 “來,給你一個新任務,給我盯住76號的梁仲春。” “南田科長,藤田長官讓我跟蹤監視明鏡,沒有時間跟蹤梁仲春。” “藤原拓海這裡是特高課,我才是你的長官,立刻執行我的命令。” “是。” 真是有點兒搞不懂,這個南田洋子,她對藤田方政這個上級和老師有點兒不太尊重的樣子。 不過他們的事,戴風也管不了,老老實實執行自己的任務就好。 不過適當地挑撥一下關係,戴風還是很樂意的。 外面繁華的上海街道旁,戴風走進一個公共電話亭,“幫我接憲兵司令部,藤田長官,我是藤原拓海,南田長官讓我監視梁仲春,恐怕無法完成您讓我監視明家的任務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完成她的任務。” “是。” 隔著電話戴風是看不到藤田的表情,聽聲音挺平淡的。 出了電話亭,來了一輛黃包車,直接去梁仲春包養的小三家附近,守株待兔。 傍晚梁仲春不出意外地出現在了這裡,戴風拿出相機咔嚓幾聲,拍了幾張之後,今日任務完成。 從真實之眼裡檢視到,今天夜裡他有一個貨船到吳淞口碼頭,面是違禁物品,這個可以去拍一下。 剛到小三家的梁仲春還沒來得及親熱,被電話鈴聲打斷,“喂誰呀。” “梁處長出事兒了,我們的通行證不能用了,這是新政府改革了,需要到新政府辦公廳重新辦,就算是辦了咱們的貨,有些貨也運不了。” “行了我知道了。” 這件事對於梁仲春來說太掃興了,他讓小三從身上起來出去,自己要打一個電話。 小三白了他一眼,回到臥室直接把門反鎖了。 猶豫良久撥通了明家的電話,“喂,是明公館嗎?” 電話對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明公館。您找誰?” “我找明誠先生。” “明誠先生啊,先生,您貴姓?” “免貴姓梁。” “哦,梁先生啊。” “嚮明誠先生轉達一下,他知道我。” “好好好,您稍等。” “喂,梁處長,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阿誠兄弟,我吳淞口有一批貨,想讓你幫忙提一下,就一船水果。” “一船水果,你那裡是一船金水果呀,把船都壓滿了,瞎子都知道是什麼吧。” “海鮮,海鮮行了吧,這貨真的是壓不得呀,阿誠兄弟幫幫忙。” “海鮮,水果,香菸這我都知道,是最重要的鴉片膏,梁先生,您這明面上和暗地裡的利潤加起來,可以重建一個76號的了。” “我都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你給我打什麼電話。” “等等,等等,有話好商量。” “等你想好了再給我打電話。” “哎,等等,一成我分你一成利,怎麼樣。” “一成啊,如果讓明先生知道的話,他會扒了我的皮。” “阿誠兄弟,我還有上上下下要打點。” “你打點了我,我還需要打點誰呀。” “兩成。” “三七開。” 梁仲春思索良久,艱難地說道,“成交。” “明天我給你提貨。” “哦,不,今天晚上就要提,兄弟,你辛苦一下。” “好吧。” “那我去接你去。” “不用,我自己開車過去,正好我有一封市政府的公函送給你。” “那在哪兒。” “吳淞口,半個小時後見。” “好好。” 用力地掛完電話,梁仲春沒有想到明誠這麼黑,居然要了他三成。 吳淞口碼頭,戴風站在這裡已經等候多時了,沒想到過來的居然是明誠。 真實之眼檢視,讓戴風知道明家一家人沒有一個簡單的,以後如果有機會和他們打交道的機會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然被他們賣了都不知道。 他和梁仲春碰頭之後交流了一下,幫他提完貨,交接完檔案就直接回去了。 戴風照相機全程記錄,今天的跟蹤成果,南田洋子肯定非常滿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