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務劉強堅定地指著李偉說道:“就是他,我看到他故意接近徐鶴。” 聽到劉強這麼一說,其他的特務都紛紛點頭附和,“沒錯,就是他,我也看到了。” 其實其他幾個特務,有的是看到了李偉接近徐鶴,有的純正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只要找出了這個人,他們就安全了,管他是不是真的。 李偉急忙辯解,“我沒有,不是我,我就是見他穿著人模狗樣的,上前說兩句,欺負他一下,真的沒有給他遞紙條。” 汪曼春聽得很明白,李偉真的故意接近了徐鶴,人找到就好辦了,不招也沒關係,他們有的是辦法。 汪曼春擺擺手,指著李偉說道:“把他綁到刑架上。” “汪處長,我冤枉啊,我真的沒有給徐鶴遞紙條。” 跟他一塊兒被帶進來的特務也不敢替他說話,其實都知道他平時,有欺負犯人的小毛病,大家也都沒說什麼。 但是現在這種場合,如果他不是那個遞紙條的人,被綁在刑架上的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了。 汪曼春沒有讓這幾個人出去,他們就待在審訊室一側,也不敢動。 汪曼春從刑具架上,拿下一個皮鞭,走到李偉的身前,“這些東西你應該都挺熟悉的吧,招還是不招。” 都是在76號混的,怎麼可能不熟悉,但是真的不能招,如果招了那就死定了。 隨後李偉的哀嚎聲就開始響徹整個審訊室,一旁那幾個特務,也是被嚇得瑟瑟發抖,也更加堅定他們栽贓李偉的決心。 汪曼春都打累了,李偉是堅決否認是他遞的紙條。 汪曼春已經確認,這條肯定是李偉送的了,只有地下黨才有這麼硬的骨頭。 一直審訊到晚上,還是不敢招供,於是把審訊的活兒交給了手下,就離開了審訊室。 與此同時,明公館,明臺在房間正在繪製著海軍俱樂部的平面圖,為幾日後參加領事館祝捷大會做準備。 “篤篤篤。” “進來。” “做功課呢,大哥讓我給你送點兒宵夜。” “謝謝,放這兒就行。” 明臺剛接過宵夜之後看到明誠還沒有打算離開,於是看明誠還有沒有其他事。 明誠說道:“你看我幹嗎?繼續做你的卷子呀。” “我已經做完了。” “那我看看。”說完明誠想要伸手拿過剛剛做的卷子。 明臺立刻按住卷子,“阿誠哥,這是拉丁文,你看得懂嗎?” 明誠一把扯過卷子和卷子底下壓著的一些紙張,“我大學選修的就是拉丁文。” 瞄了一眼卷子,一看就沒有認真寫,不過他的目的也不是卷子,而是拿出卷子下面的幾張紙。 看著海軍俱樂部的平面圖紙,問明臺,“這是什麼呀?” “我不想學拉丁文了,我想學建築。” “你都換了多少次專業了,換來換去,你怎麼畢業?” “我沒興趣就學不好,我學不好怎麼畢業。” “建築是要基礎的,你看看你畫的是什麼?” 明誠仔細地看了看他畫的建築圖紙,佈局分佈都沒有錯,一眼就能看出是鬼子海軍俱樂部。 “你這畫的是海軍俱樂部吧。” “好眼力,我畫得怎麼樣。” “畫得不怎麼樣,海軍俱樂部的建築格局,是中西結合的,樓梯和走廊雖然修得都很寬大,但是房間很小,特別是二層陽臺修得特別小。” 明誠有意無意地給他介紹著海軍俱樂部的結構,提點裡面的不足,好讓明臺能到真正行動的時候有更多的準備。 之後寒暄了兩句,就找個藉口離開了。 來到明樓的書房之後,明樓剛結束通話電話。 “大哥,打聽到了嗎?” “跟你瞭解的差不多,這個叛徒是地下黨的重要成員,潛伏在島國的紅黨人員,知道他已叛變,準備開槍擊斃他。” “結果沒打死,自己也犧牲了。” “是的。現在那個叛徒被送到陸軍醫院了,現在負責他安全的是戴風。” “我認識這個叛徒,叫徐鶴,在蘇聯的時候,我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我安排行動組去處決他。” “當然要處決,也不要貿然行動,已經遭遇了一次損傷,現在管得很嚴,我們也不能尋求戴風的幫助,畢竟叛徒是地下黨。先安排他的上下線儘快撤離。” “是。” “明臺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進展不錯,他正在研究鬼子領事館的所有安全通道。” “我們能幫的只有這些了,其他的就看他自己了。” 第二天明臺趁明樓和明家大姐離開家之後,偷偷地溜到了鬼子的陸軍醫院。 不知道是他的運氣好還是不好,剛進醫院大樓,就碰到了戴風,雖然做了偽裝,帶了一個鴨舌帽和眼鏡,戴風一眼就認出了他。 兩人四目相對,明臺想躲已經來不及,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率先開口,“藤原君,你也在醫院呀?” 戴風用真實之眼查他一下,他來醫院目的,只是為了過來偷一身鬼子的軍服。 不得不說,想法不錯,在更衣室內有很多鬼子換下來的軍服,總能找到一個適合他的。 “執行任務,小野君,你是來看病的嗎?” “是的,咳咳,有點兒不舒服。”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