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斌憤怒地結束通話電話。 在一旁的金志德和周乙也不敢插話,靜靜地等待著。 “是魯明那邊的電話,他被引到了地下黨的陷阱裡,遭到了對方的埋伏,死傷慘重現在灰溜溜地回來了。” 周乙在一旁腦子飛快地轉動,從遇到戴風營救烏特拉行動二組到魯明被襲擊,損失慘重。 整個過程可謂是環環相扣,而且從烏特拉行動組二組的表現來看,他們也不認識營救他們的人。 那麼對方很有可能是當地的地下黨,而且是潛伏得極深的釘子。 釘子這個代號他只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而且也不與他聯絡。 既然釘子已經被喚醒,周乙完全可以用他來吸引整個警察廳特務的注意,讓烏特拉行動順利進行。 “科長我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從我們得到的情報瞭解,烏特拉行動小組只有四個人兩男兩女,營救二組的人是他們一組的張憲臣那麼埋伏魯明的人會是誰呢?” 金志德在一旁毫不猶豫地說道:“肯定是烏特拉行動小組一組中那一個女的唄。” 高斌並沒有被金志德的話擾亂方向,而是仔細思考著周乙的話,能埋伏魯明,證明埋伏者對濱城的地形非常熟悉而且作戰能力很強,裝備也非常齊全。 能滿足這些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深度潛伏在檳城的地下黨高階特工而且他已經和烏特拉行動小組秘密地接上了頭。 這讓他聯想到了前一段時間發生的地下黨被營救事件,雖然這件事是憲兵司令部的日下步全權負責。 但是畢竟在醫院發生的事他也是有所瞭解,一個地下黨隻身潛入醫院,帶走一個重度昏迷的患者可見其能力之強。 現在敵人在暗,他們在明,之前大好的開局形勢瞬間逆轉。 接下來的行動如果只單靠他們警察廳特務科恐怕難以完成,他決定去聯絡鬼子的憲兵司令部尋求幫助。 憲兵司令部日下步辦公室。 一個憲兵敲響了辦公室的門,“篤篤篤。” “進來。” “報告日下步大佐。” “什麼事?” “江陽街發生了一場小規模的槍戰,死傷了十幾個偽滿警察廳的特務,經過現場勘查,對方只有一個人,從偽滿特務死傷中槍情況來看,對方槍法極準。” “人抓到了嗎?” “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敵人已經逃離。” “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 最近的濱城真是多事之秋,各種事情接連而至,更過分的是對於兇手的來歷毫無頭緒。 香稚晉安被刺殺,地下黨傷員被營救,生化基地被摧毀。 這些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對手都是非常神秘的精英。 在聯想到剛剛的槍戰,敵方的那一個人也很符合以上的特點。 但是現在還沒有絲毫的頭緒,他肯定是有什麼關鍵的線索還沒有找到或者沒有想到。 “篤篤篤。” “進來!” “高科長,你有什麼事嗎?” “日下步大佐,我們在追捕烏特拉行動小組的時候發現了一名實力強勁的抗日分子,我們懷疑他可能和刺殺香稚將軍有關,所以就把資料給您帶來了。” 說著將手中的資料夾遞給了日下步。 日下步看完手裡的檔案之後問道:“這個烏特拉行動到底是什麼?” “回大佐,具體行動我們也在調查。” “看你的資料顯示,一組剛接頭就被識破了,二組成功接頭之後突然被救走。那地下黨是怎麼知道二組的藏身地點,是不是你們內部出現了問題。” 日下步說完這個觀點之後,高斌愣了一下,他之前完全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現在仔細想來,的確是他們隱藏得如此隱蔽而且全程有人跟著二組的人。 不可能是二組的人留有什麼記號,那麼只能是一組的人發現的,但是一組也是剛到濱城,根本就沒有能力和時間尋找二組的下落。 就算是和濱城的地下黨成功匯合,想要在如此短的時間尋找到二組那也是極其困難的。 不過日下步不等高斌回答,又說道:“你的報告我看完了,你回去吧,關於那一個神秘的抗日者,我會讓憲兵加大搜尋力度。” 高斌從憲兵司令部離開之後,開始分析和思考是誰將教堂的位置洩露出去的。 魯明,周乙,金志德,會是他們誰呢。 周乙受傷,魯明帶隊被埋伏,唯一沒有任何問題的好像是金志德,但是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他從教堂離開然後,教堂被襲擊,魯明被調虎離山,等他趕回到教堂的時候,剛好和周乙相遇,但是對方的手槍,象徵性地朝他開了幾槍之後就快速地離開。 他在敵人逃跑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報告或者追擊,而是拉著受傷的周乙去了醫院,給敵人充分的逃跑時間。 高斌決定把金志德列為重點懷疑物件,回到警察廳特務科之後和他們三個單獨談話。 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勉勵一番,並叮囑好周乙和魯明,多注意一下金志德的動作。 都是特務科的老人,聽到高斌的話之後立刻心領神會。 之後就開始拉網式地搜查。 而從教堂裡逃出來的二組,在王玉的帶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