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對而言。村尾有一條小溪,其由主峰一直流下,穿過山腳,來到寧家村,穿越村子而過,平日裡,打水做飯,取水洗漱都是在這條小溪。所以寅時做飯,卯時洗漱,辰時打水,未時倒些雜物都有規定,也十分便利。
不久,寧晨二人便吃喝完了,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因為寧輝自釀的老酒十分的地道,還加入了赤陽參浸泡,所以喝完之後,兩人身上好像都燃了一團火,就連這寒冷的天氣都似乎變得溫暖了起來。
“呃,寧哥,我好了。”寧輝收好了酒葫蘆放在亭子裡,打了個響嗝。說罷,就準備往先頭放置著繩索、皮袋子的小木屋走去。
“等下,再檢檢視看,東西都帶齊沒,別到用的時候才發現沒有。大雪天進山,可不是鬧著玩的。”寧晨一邊開啟自己隨身攜帶的小皮袋,藉著今夜略微有些昏暗的月光和雪地反射的白光,開始檢查了起來,這皮袋子用雪兔皮硝制鞣革做成,有些泛黃,但針腳細密,重要的連結位置還縫了數遍,兩邊的邊角也給仔細的處理過,保證不會嗝著手,開口由牛筋束好。只見其中有數層,一層放置有一小團用麻線繫好的有引火用途的火星草絨。一層放有一小卷用烈酒浸泡過並曬乾的乾淨白布,一條卷好的岩層牛的牛筋,這牛筋極細且堅韌,是祖父留下來的,可能是他最為珍貴的東西了,一小袋祖傳方子製成的傷藥,一小袋不知名藥包。一層放有一小袋鹽巴。另一層有枚清荷紙包,不知放有何物。摸出隨身攜帶的小匕首試了試開口的鬆緊,正好。
“寧哥,嫂子對你真用心。”寧輝翻出自己的小包,摸了摸腦袋,又看了看寧晨手上的,雖說自己的也不差,老婆也做得很認真,可手藝上的差距必須承認。只是可惜了,自己這麼巧的一雙手,偏偏娶了個不太會做針線活的娘們,難不成要自己來做這活計,別說自己不愛做這長長短短的零碎,就算自己要來,家裡的婆娘也不願意。看來自己這輩子是用不上這漲臉的玩意了。不,趕明兒,讓自家婆娘多學學,不求水平一樣,能提高就行。
想完也趕快檢查了起來,一般說來有些必須的東西大夥都差不多,只是會根據經驗各自添置些用具。寧晨查好後,借光看了看對面手上的牛皮袋子,還有些似是花草的裝飾,顯然也是很用心的,只是似乎針腳略微有些不齊導致整體有點彆扭。笑了笑,說道:“你的也不錯。”
寧輝聽到後,立刻將袋子收回胸口,臉上有些紅。“趕快走吧,哥。”二人一起順著上山的小路走到了給迷路人歇息的小木屋內,拿好繩索,竹筒,皮袋,火把和弓箭。順著砍柴人在矮墩子上開闢的小路,二人向大山深處走去。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翻過了矮墩子,又來到了“二將軍”的腳下。“二將軍”位於矮墩子之後,比它要高出一倍,在村子裡就能看到這座高山,山高林密,所以村子裡的人一般砍柴都選在矮墩子,但採藥人喜歡來這碰運氣。“來。趕快撒上。”寧晨從皮袋中拿出了那不知名的藥包,將其中的粉末倒了出來,瞬間彌撒出了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奇怪味道,說不上好聞或是難聞,只是讓鼻子還算是靈敏的二人,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這是?這是柃木樹粉,喝!寧哥,這玩意你都搞到了?”寧輝以一種不敢相信的語氣問道。“以前一次打獵的時候發現的,一直沒捨得用,這次拿出來。不然我可不敢帶你一個從進過山的人來。怎麼?我找你來,你就沒想過我怎麼帶你進山?”寧輝將手中的橙色粉末分出了一半遞到了左邊的寧輝手上,並開始仔細的一點一點的往身上塗抹,尤其是暴露在外面的額頭和雙手,待這些都塗好後,開始向胸口和背部的衣縫裡用手指彈去。
“呵呵,我覺得寧哥既然帶我來,就一定能帶我進去,我可是一直相信你不會讓人失望的。”寧輝邊說邊用空著的手抓了抓後腦勺,“不過,寧哥,如果這次進山抓不到雲錦雞,你可就虧大了。”
“所以,你小子,給我快點。”寧晨邊笑邊催促寧輝。二人開始往身上撒上柃木樹上採好的樹粉,掩蓋好氣味後,寧晨在前面開路,用柴刀砍斷一些必須砍斷的遮擋藤蔓。待翻過二將軍,下到半山腰時,“寧哥,我們要在這開始嗎?”寧輝略帶一絲氣喘的小聲問道。
“怎麼,累了?”寧晨回頭問道。“還不行呢,二將軍雖然平日幾乎無人會來,但始終有人來過,前年給逼的急了就是在這附近抓了一此的雲錦雞。依著這些畜生的精明,恐怕十幾年之內,這三座山裡是找不到雲錦雞了。我們這次要去主峰附近碰碰運氣。”
“啊!我還以為最多隻到三道樑子。哎,最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