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鐘買的這些東西,是淑芬以前從來只能隔著櫥窗看看的玩意, 光是菲拉格慕經典款的鞋子就一下子買了好幾雙。淑芬以前練過一段時間芭蕾,走路有一種獨特的姿態,大鐘說他最愛看淑芬走路了,輕盈曼妙,穿了這樣的鞋子,就更好看了。
這樣的日子,慢慢讓淑芬沉迷了,她很少再想起南橋,起先的那一點愧疚感,現在也蕩然無存,在大鐘看法的影響下,她覺得她現在這樣做,很正常,是南橋背叛在先。
大鐘和淑芬說過幾次,你別去上班了,在家休息,也不缺你那點錢。淑芬沒同意,你看美顏呢,就是在家做全職太太,過的很不開心吧。女人啊,還是經濟上自己有點來源的好,手頭有糧,心裡不慌。
大鐘又說,和南橋離婚吧,我娶你,給你一場浪漫盛大的婚禮,風風光光的把你娶回家!
淑芬有點猶豫了。說起來,她和南橋還是有感情的,這些年的生活,她也習慣了,南橋對她不錯,都說部隊裡的男人大男子主義,南橋卻能容忍她的脾氣,在她家人面前也能低聲下氣,只要不觸犯到他的底線,有時候吵多了,南橋也會暴躁的頂兩句,或者乾脆悶聲不響,在家都是淑芬說了算,要說南橋和方柏,事後想想,自己也可能有點原因吧,自己在家裡霸道慣了。
現在和大鐘的生活,讓淑芬覺得愜意舒適,她有點捨不得放棄這樣的日子,可是卻感覺不到和南橋在一起的那種人間煙火味道,總讓淑芬覺得心裡虛虛的,腳踩不到實處。淑芬想,還是等段時間吧,反正南橋現在也不回來,誰知道大鐘現在變什麼樣了?再考察考察吧,都說無商不奸,多點時間熟悉下,總是好的。
大鐘看自己說了幾次後,淑芬沒什麼反應,也就不再提了。
大鐘因為生意的關係,認識消防的很多人。他在小區看見過消防牌照的車,有次吃飯的時候問北橋,北橋告訴他,有兩個領導住在兩灣城,一個總隊後勤部的,住二期,還有個是菁莆支隊分管防火的,住三期。大鐘看似無意的又添了句,哦,和淑芬的老公在一個地方啊?北橋隨口答道,恩,南橋他們是直屬中隊,就在支隊隔壁。
很快,大鐘摸清楚了情況。南橋也順利借到支隊做了領導的司機。
淑芬覺得大鐘最近這段時間有點奇怪,前段時間她去上班,大鐘為了讓他多睡一會,都把車直接開到樓下,送她去。最近大鐘說自己生意太忙,身體很累,感覺有點吃不消,讓她自己乘車去,淑芬也能理解,反正出了小區就是三號、四號和明珠線,交通很方便。
南橋在璀璨天成看見淑芬熟悉的背影時,忽然想起來,昨天的新美成少總,似乎在送美顏走的那天,在機場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他自己多半是沉默的,對於周圍的人也沒太留意。記得那天美顏介紹說,是她以前同事,也是淑芬的高中同學,一家建築設計公司的老闆。
這麼一回憶,南橋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昨天回家,感覺家裡很久沒通風,東西擺放很整齊,餐桌上落了層淡淡的灰,他還沒在意,以為淑芬一直在醫院吃過晚飯才回來;早晨這個點,就算是淑芬出診,幫人家上門掛水,也說不通,時間太早了,只能說明,淑芬是住這裡。這一想,南橋更加確信,昨天新美成少總旁邊的就是淑芬。
南橋忽然心痛起來,狠狠在旁邊的樹幹上捶了幾下,枯死的葉子從樹上飄飄揚揚的落了一地。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南橋神經質般的一把抓了電話,一看,是領導打的,問他人哪裡去了?只看見車在。南橋悶聲悶氣答了句,馬上就來。失望的掛了電話。
不是他不敢相信,他不願意相信淑芬會這樣,往車那邊走的路上,南橋打了個電話給淑芬。
淑芬那邊很噪雜,南橋問,你在幹嗎?那邊怎麼這麼吵?
我在往車站走,準備回去,昨天接生忙了一夜。
南橋聽完這話,心猛然冷了。他想要不要找淑芬好好談談?還是我真的看錯了?
上了車,領導趕緊掏了包軟中華出來,遞了支給南橋。
哎,在家憋的慌,你嫂子不許我抽菸。來,來,來,趕緊點上,陪我抽支。領導每次一上車就趕緊要過下煙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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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橋抽了一口,感覺今天抽的沒什麼味道,狠狠的又猛吸幾口。
小夥子,這麼猛做什麼?別和自己身體過不去啊!領導拍了拍南橋,你今天有心事啊,有什麼問題?
南橋把剛才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下,領導打了個哈哈,多大事情,好好開車,我家就住這裡,你天天接我的時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