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我逛啊逛啊逛。我說我還想讓她陪嫁呢:“說真的,我結婚那天你來當送親人員啊!伴娘我就找你了。”
我結婚,田靜當然得是伴娘,除了她我不會考慮其他人選。至於伴郎的人選就讓週一鳴去解決,他倒是很快地落實了這位人選,說是老同學謝東方主動請纓。
“原本我是想找城管隊的一位同事,但是他打電話來說一定要我把這個機會留給他。”
我一聽就明白了,這個伴郎的目的不純粹,分明是衝著伴娘來的。
和田靜談起謝東方主動請纓要當伴郎的事時,她也一聽就懂,臉頰微紅,“他最近經常打電話找我聊天,每星期從省城回來也約我出來見面。上回我順口告訴他你和週一鳴要結婚我會做伴娘,沒想到他就找週一鳴要求做伴郎了。”
“田靜啊,人家謝東方對你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你呢?到底怎麼想的,和他有沒有發展的可能啊?”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不反感他,他想追求我的話就看他的表現了。”
聽這口氣謝東方還是很有戲的,只要他咬定青山不放鬆的追,總有一天會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看好他把田靜追到手。
這天我和田靜在街上逛了一下午,總算是買到了一件滿意的小禮服裙。玫瑰粉的顏色,甜蜜優雅,簡潔的裹胸款,下襬是傘狀蓬蓬裙,穿起來一如公主般的感覺。我很喜歡。
每個女孩心底都埋著一個公主夢,雖然絕大多數都生在普通百姓人家,沒辦法像公主一樣長大。但在人生的某個特殊時刻,無論平凡如我,還是平凡如你或她,也還是可以像一個公主般的美麗與醒目,走在眾多賓客欣賞與祝福的目光和掌聲中。
付了款,讓店員包起漂亮的裙子時,週一鳴正好打來電話:“綠豆公主,今晚有空嗎?同學鬧著我請客,我想帶上你一起去。”
自從我把田靜那句“王八看綠豆越看越對眼”告訴週一鳴之後,就他笑著封了我一個“綠豆公主”的頭銜。
“我不是王子,嬌嫩的豌豆公主福消受,就泡泡你這個綠豆沒公主好了。”
綠豆公主,聽起來也不錯。我喜歡。豌豆公主可以是公主,綠豆公主也同樣可以是公主。
我的王子來約我了,我就有異性沒人性的把田靜甩了。打發她自己回去。她哭笑不得:“你以後別再找我了。有你們家周董萬事足。”
週一鳴和他那群老同學約在某家常菜飯館聚餐。
他們這幫傢伙在一起廝混多年,熟不拘禮,吃飯時一個個都既不斯文更不客氣,吃東西全是用搶的。越搶的歡越吃得高興,所以葷菜總是剛一上桌就被幾雙筷子風捲殘雲般一掃而光。我也是無肉不歡的俗人,吃不到肉吃這頓飯就跟白吃了沒兩樣。可我搶不過他們,只能看著乾瞪眼。
好在我雖搶不過,週一鳴還是“久經沙場”鍛鍊過,很會搶肉吃。只要有葷菜一端上桌,他就奮不顧身的操起筷子直撲過去。偶爾慢了一步沒搶到,他就毫不客氣的去搶別人夾在碗裡的肉。每次夾到肉他都先給我吃:快吃快吃,吃慢了可不行。跟這幫狼混在一起,不窮兇極惡一點就得捱餓。”
老實說,這樣搶著吃東西還是挺好玩的,又吃了又玩了。而且有他時時刻刻搶來大魚大肉先緊著我吃,那種感覺更使好得無以復加。我也捨不得都自己吃了,咬一口後再喂他吃。
一桌人看了都起鬨:“太酸了,實在太酸了!你們倆簡直要酸死人了啊!”
我才不管呢,一邊吃,一邊忙裡偷閒回他們一句:“拿酒酸死一個是一個吧,你們這幫傢伙反正也沒幾個好東西。”
他們更加起鬨了,說我雖然長得一副大肚能容天下之事的彌陀佛笑模樣,但實則牙尖嘴利,不好對付。有一個傢伙端出一副不解狀問週一鳴:“你到底怎麼搞定她的?給弟兄們說一說,讓弟兄們也學點經驗。”
週一鳴剛被我塞了一嘴豬蹄膀,含含糊糊:“沒啥,就直奔主題的去,執子之手,將子拖走唄。”
“燕翩飛她會這麼老實的讓你拖走?”
他一拍桌子做霸氣狀:“子若不走,那就拍暈了繼續拖走。”
滿桌人笑得東倒西歪,大呼高明。
最熱鬧的時候,電話響了,包廂裡太吵,我特意出去接聽。來電顯示是戴時飛的號碼,我信手接了。他說剛剛出國公幹回來,還給我帶了禮物。問我有沒有空出來上咖啡廳坐坐,順便把禮物給我。
這小樣的,當初我上趕著追他時他不我當回事,這會我不把他當回事了,他倒又上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