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在你手裡。”

童年時和週一鳴一起在山林田野裡瞎混瞎鬧時,我曾大大地吃過一次苦頭。

那次的事都怪週一鳴,首先,他就不該提議去樹林裡掏什麼鳥窩,說是掏到了鳥蛋可以煮著吃。我還沒有吃過鳥蛋呢,自然很想嚐嚐滋味,就興沖沖跟著他鑽樹林子去了。

結果?——結果鳥窩沒掏著,倒驚起了幾隻黃蜂,氣勢洶洶地追殺過來,害得我倆只有抱頭鼠竄的份。而這個緊要關頭,他竟還撇下我獨自逃命去了,不顧我的死活。

在與黃蜂賽跑時,瘦瘦小小的週一鳴超水平發揮,一撒腳丫子就把兩隻腳轉成了風火輪,嗖地一下就躥出了小樹林。可憐我這個小胖丫頭跑不快落了後,被黃蜂追上來狠狠地蟄了額頭一下,立馬哇哇大哭。那些可惡的黃蜂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我都哭了,它們還又追來蟄了我的胳膊一下,害得我額頭腫了胳膊也腫了,痛得要命。

我鬼哭狼嚎地出了小樹林,黃蜂沒再追來。週一鳴剛才一時發慌撇下我獨自逃跑,此刻自己想想也有些害臊,又循著哭聲倒回來找我。見我“掛了彩”,欲將功補過,遂自告奮勇要替我“運功療傷”。

他那個“運功療傷”完全是從武俠電視劇裡學來的招數。小屁孩子不懂事,傻兮兮地把電視上演的玩意兒信以為真。他讓我脫了上衣背對著他盤腿坐好,他再坐在我身後,兩隻小巴掌煞有介事抵在我的後背心處,嘴裡咿咿呀呀地發功:“嗨……嗬……哈……怎麼樣?小胖妹你好一點了嗎?”

好個屁呀!他的“運功療傷”一點作用都沒有,我反而覺得被黃蜂蟄傷的那兩處越來越疼了,而且還頭暈,想吐。我想告訴他感覺更糟了,可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眼前一黑,然後就啥也不知道了。

再睜眼時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掛鹽水瓶,我媽守在一旁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地罵:“你個死丫頭,下次再敢鑽小樹林我就打斷你的腿。”

看在我有傷的份兒上,我媽對我只是罵。而把我搞到這種地步的週一鳴可就被他媽打慘了。這事他媽很生氣,後果也就很嚴重,據說一根雞毛撣子都被打成兩截,他的小屁股幾乎被打得開花。

他媽打著打著還跑了題:“為了教訓你把我的雞毛撣子都打壞了,你賠,你賠我一根新的雞毛撣子。”

他特委屈地號啕大哭:“嗚嗚嗚,又不是我讓你打的,打壞了幹嗎讓我賠呀!嗚嗚嗚。”

這件事發生後,我足足三天沒理週一鳴。恨他沒義氣,“大難臨頭”竟丟下我一個人跑了,害我被黃蜂蜇了還要去醫院被針扎。

後來他找上門來道歉求和,告訴我他如何捱了他媽一頓好打,還褪下半拉褲子露出半邊屁股給我看,雞毛撣子留下的傷痕還一條條紅紅腫腫著呢。這讓我心裡舒服多了,到底不是我一個人倒黴呀!洩了那股恨氣後,我就十分寬宏大量地和他握手言和。

4 4、

中午十二點,羅馬大酒店的5號包廂裡,相親大戲正式拉開帷幕。

出席這場相親宴,我是精心打扮過的,給自己的個人形象打出九十分的高分。石姨也滿口誇我今天看起來格外漂亮。我信心滿滿地和她一起來到羅馬大酒店,這份自信卻在見到我的相親物件那一刻,立即驟減。

那位海歸博士看起來完全不像一位博士,倒像一位運動員,高大,健碩,俊朗。他彬彬有禮地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戴時飛。”

很有磁性很好聽的男中音,我也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出淑女般的溫柔矜持:“你好,我叫燕翩飛。”

他是由姑媽陪同前來的,他姑媽便在一旁笑道:“喲,你們倆的名字裡都有一個‘飛’字,很巧呢。”

這場相親宴作為男女主角的我和戴時飛,彼此都有些拘束放不開,交談不多。倒是石姨和他姑媽一直在不停地說話,以免冷場。雖然相親宴結束後,在她們的攛掇下,戴時飛和我交換了手機號碼,但我想他一定不會再聯絡我了,像他這等人材,什麼樣的漂亮姑娘找不到,我算什麼呀!我就不明白何以他還要出來相親。他用得著相親嗎?條件那麼好。

老實說,戴時飛的外型相當符合我理想中的男友要求。我就一直希望能有這樣一個高大帥氣的男朋友,但這樣的男人從不會把眼神停留在我身上。誰讓我不是絕色佳人呢!

既非佳人,還老夢想能嫁個稱心如意的白馬王子。唉,沒辦法,是女人都做過這種白日夢,只是夢醒得早或晚的區別。我都二十五歲了,也是時候夢醒了。還想找什麼白馬王子?這麼多年了,別說王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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