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兄費盡心力將平行者分而複合,也是‘另有緣故’呢?而且這緣故,此時也不便與老弟解釋。”
老匡再次沉默,潘老闆的這番話,倒是有可信之處。他一直覺得,潘的臥薪嚐膽另有目的,似乎並不是為了權力和財富,他的真實目的,可能就是那“此時不便解釋的緣故”吧。古往今來,那些只為登頂而登頂的人,往往在真正取得至尊之位後,只能在權力的頂峰呆很短的一段時間,然後便從頂峰滾落坡底,落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因為他的****已達成,再無進取之心,或者說,僅僅是為了維持自己的位置而極盡一己之私。相反,倒是那些一開始並不想登頂,或只是想借登頂之位完成自己其他願望的人,卻經常有長治之能。縱觀歷史,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見老匡似乎有點動心,潘又加重了語氣:“有一點請老弟放心,此次前來,我這胸中並無半分齷齪的念頭,只是誠心想請老弟幫我代掌平行者帥印。如果老弟還不放心,請一覽《聖戰手札》的篇末,在那裡,我已錄入了平行者的所有機要資訊。有了這些資訊,兄弟可變成我的模樣,以我的名義發號施令,天下平行者莫敢不從。整件事情簡單之至。”
“是老兄把事情說得簡單之至吧?”老匡把眉頭擰成了麻花,“如此複雜的事,小弟是萬萬不能理解。就算退一萬步講,小弟理解了,但平行者高層各個都是頂尖高手,一點點小事都會惹他們起疑,冒充平行者主席一職,哪有不露餡兒的可能?再退兩萬步,就算不露餡,小弟也一向不相信世上會有天上掉餡兒餅的事情,平行者主席職位這樣的大餡餅,小弟吃下去也要撐死,那是說什麼也不敢白撿的。”
“老弟此言差矣。其一,理解與不理解,並不重要,匡兄弟只要領主席之職一段時間,自然會領悟愚兄是誠心讓賢。到時候匡兄弟大權在握,我又有什麼本事加害老弟?”
“呃,我的意思不是說老哥心存歹意,只是覺得此事不可思議罷了。”
“不可思議,日久自明。”
“……”
“其二,老弟怕被人看穿,此事也不難。老兄我還可以幫老弟一段時間,一旦老弟行錯言差,引起了他人的疑慮,我可以親自前去解釋,對方必會釋然,因為他在我身上找不出半分破綻。如此時間一久,任何人便再不會有任何疑慮了。”
幫助別人假裝自己?聽到潘說出這樣的打算,老匡心中驚詫無比。此時,他已對潘真心相讓主席一職的誠意不再猜疑,反而開始擔心潘是不是瘋了。
“其三,機遇從天而降,人人有之,能成大事者,自然會遇到做大事、成大事的機遇。若有人比匡賢弟才能更加出眾,人品也讓我放心,那我自然會讓位於他,如今選擇匡賢弟,只是因為你的才華無人可以比擬,所以老弟儘可放心。機遇只有有才之士方能抓住並善用。”
老匡臉上的苦笑更甚:“潘主席口才了得,一番話駁得小弟啞口無言。”
潘眼中有欣喜之色:“那麼,匡老弟是答應了?”
“不。潘老哥,這次恐怕真的要讓您失望了,如果您不說明緣由,我是萬萬不會接受您的提議的。不是小弟不信您,但我覺得,既然您願意以此重任相托,那就是信得過小弟,既然信得過小弟,那又有什麼緣由不能告訴小弟呢?”
“唉……匡兄弟的口才才是真正了得。”誠摯的笑意被苦笑取代,爬上了潘的臉龐,“也不出我所料,匡兄弟不是個貪心之人。看來,我不道出個一二三,你是斷然不會接受了。”
“正是。讓潘老哥為難了。”
潘深吸了一口氣:“拿酒來吧。”
老匡一言不發地起身,走出會客室要了酒菜,然後親手端到了會客室的桌子上。
酒是好酒,一開壇,香氣便猶如實質地充滿了整個屋子。菜也是好菜,雖然數量不多,但樣樣都是伊甸國宴首席大廚旱地忽律朱貴親手烹製的,色香味全都無可挑剔,而且第一道主菜就是——烤乳豬。
看到這頭烤乳豬,潘老闆忍不住笑了:“匡老弟,想來你對我們的第一次較量,至今還記憶猶新吧?”
“是的,”老匡笑著點頭,“琺默爾酒店的饕餮盛宴,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那麼,我們的第一次長談,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
“我記得,對你說過我的經歷。”
“沒錯。”老匡給潘老闆倒上酒,同時如數家珍地複述當年潘老闆對他說的經歷:“你十三歲加入平行者,十六歲就晉升為精英級,而且是有史以來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