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獸人聖騎士來不及敲門就闖進屋來,卻不是梭克。而是剛才在地道口鞭打俘虜的那個獸人,只聽他急匆匆地嚷道:“大祭司!大祭司!不好了!地道透水了!”
嘩嘩的流水聲從屋外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人類俘虜的呼救聲、奔跑聲和獸人守衛的斥罵聲。伊姆籲大祭司沉聲道:“扎伊。不要慌,帶我去看看。”
“是!請跟我來。”大祭司的沉穩讓來報信的獸人扎伊鎮靜下來,轉身出門,快步向地道的方向跑去。大祭司起身跟在扎伊身後。隨口對賽普洛斯唸了一句咒語:“LAMINA~MRAHC!”
聽到這句咒語。賽普洛斯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忽然覺得眼中的這位獸人大祭司變得熟悉無比!親切無比!哦!主人!主人!哦,好像不對,主人不在……他不是主人……不不,他是主人的好朋友,是子有大祭司!主人不在,主人出塔去了……主人回來救我之前吩咐過我,什麼都要聽他的!聽他的!聽他的!他叫我幹什麼。我就一定要幹什麼!
迷迷糊糊的賽普洛斯起身跟在大祭司伊姆籲身後,屁顛屁顛的樣子彷彿它是大祭司養了多年的寵物。渾然不知自己已經中了大祭司的法術。二人一狗快步前行,酒窖的地上到處都是嘩嘩的流水,走到地道口時,水已經沒過了腳踝,源源不斷的水流仍從地道中奔湧不息。扎伊和大祭司快步走進地道,賽普洛斯搖著尾巴緊緊跟在後面。
這條地道頗有些奇怪,前面的五十多米非常規正,牆壁和拱頂都由青石砌成,青石上青苔累累,牆上還有凹進去的石槽,裡面放置的油燈燈罩上落了厚厚的灰塵,看上去這地道絕不是新近修建的,和外面的酒窖一樣,至少有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歷史。但是地道的後半段就不同了,兩邊的牆壁大都是溼土溼泥,鋤鎬的痕跡尤新,偶爾有一兩塊青石磚混在泥中。地道的側壁和頂部簡易而雜亂地支撐著一些木樑防止坍塌,每隔十幾米才有一盞油燈吊在木樑上,光線甚是昏暗。看樣子是前一陣攀雲城的大爆炸以及隨後伊甸的炮擊震塌了地道,獸人不得不指揮人類俘虜將震塌的地道重新挖通。
趟著水走了大約有一百米的樣子,二人終於接近了地道的盡頭。獸人大祭司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法杖,六個明亮的光球從杖頭飛出,將地道照得亮如白晝。賽普洛斯看見地道正前方的牆上有一個巨大的破洞,洶湧的水流正不斷從洞中噴射而出,飛出約七八米的距離才落地。二十多個人類的俘虜擁擠在齊膝深的水中,忙亂而慌張地往麻袋裡裝填土石,和幾個獸人戰士一起,用肩膀扛著麻袋試圖堵住洞口。然而水流實在是太急了,人類俘虜的力量根本無法與水流對抗,被水柱一衝就摔倒在地,只有獸人戰士才有力量勉強扛著沙袋塞住洞口下沿。旁邊還有一個穿祭祀袍的獸人祭司,正施展法術增強獸人戰士的力量和耐力。不過很顯然,這個大洞靠麻袋是塞不住的,湍急的水柱不停地衝走洞口的土石,讓洞口變得越來越大,地道里的水也越來越深,賽普洛斯早已夠不著地,只能在水中狗刨。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分鐘,整條地道都會被水淹沒,地道里的人一個也逃不出去。
伊姆籲大祭司快步上前走到漏洞旁,賽普洛斯想也不想地狗刨著划水向前要去幫忙。但大祭司並沒有去扛沙袋,而是伸手抓出了地道上方搖搖欲墜的木樑。獸人扎伊見狀以為大祭司擔心地道坍塌,也要伸手撐木樑,卻被大祭司搖頭制止,一長串咒語從大祭司的口中劃出:“FFATS~EGNAHC~”
咒語聲方畢,那段方方正正的木樑忽然開始扭曲變形,叉叉丫丫的根系、枝條和樹葉瘋狂地從木樑上生長出來。隨即又有棕黑色的樹皮出現在早已變得像一棵樹的木樑表面。轉眼間,那木樑已經變成了一棵橫生在地道頂端的大樹,茂密的枝條像一隻粗壯的大手不斷朝破洞口延伸。生長了一段距離後,又像榕樹的氣根一樣重新紮入土中,封固破洞周邊的砂石泥土。
地道中的人見此奇景都驚訝得合不攏嘴,但大家也能看出,破洞的水流實在是太急,瘋狂生長的樹枝儘管對阻止破洞的擴大起了一定的作用,但一靠近水柱就會被衝開。無法形成固定住沙袋的柵欄。大祭司顯然也看到了這一點,他鬆開木樑雙手合十,又念出了一段咒語:“HGUOT~LLIHC!”
剎那間。大祭司的雙手上籠罩了一層寒霜,還有青白色的寒霧不斷從他的手掌間升騰。大祭司把雙手插入水流,地道中的所有人登時像觸電一樣跳了起來!冷!真正刺骨的寒冷!腳下的水流宛如億萬根刺入肌膚的冰針,冷得人無法忍受!那種極度寒冷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