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不出去,豈不是隻能等死?然而此時再想換地方已經來不及了,腿疼得要命,連跳出地窖的力氣也沒有。賽普洛斯嘆一口氣,心想真糟糕,又沒能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要是讓別人知道自己竟然是因為被老鼠夾子夾住導致任務失敗,這丟人可丟大發了。
頭頂上獸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賽普洛斯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閉目等死。誰知獸人隆隆的腳步聲越過了地窖,又向遠處去了!賽普洛斯定下神來,這才發覺剛剛有人類的氣味飄過,還有一個比較輕的腳步聲夾雜在獸人腳步聲中遠去,賽普洛斯終於想明白了原來獸人追的不是自己。待腳步聲遠去,賽普洛斯用牙咬開夾子,把腿抽了出來。由於被夾了老半天,這條腿已經麻木了。賽普洛斯趴在地上,慢慢舔舐傷口,血液重新流通,疼痛也隨之而來。賽普洛斯忍著痛在地窖裡走了幾圈,發現還好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
正自慶幸,不遠處有悽慘的呼救聲傳來,然後是掙扎的聲音和捱揍的慘叫聲。不多時,獸人的腳步聲再次響起,接近地窖。再從地窖旁掠過。賽普洛斯嗅到了人類流血的氣息和奔跑後的汗味,還聽到了人類受傷後粗重的呼吸聲,心裡有點奇怪。早先在主人身旁時。每次聽到關於攀雲城的彙報,都是說獸人先遣隊進城後對城中的人類進行了報復性的屠殺,連獸人祭司都無法阻止這種屠殺,卻從來沒聽說過獸人手下留情對人類只抓不殺的。而眼下顯然是獸人抓到了一個活的人,卻沒有將其當場殺掉,而是押著他去什麼地方,這讓賽普洛斯感到有些好奇。
在地窖裡又休息了兩個多鐘頭。天色已黑。賽普洛斯感覺傷腿已無大礙,決定出去跟蹤剛才那個抓人類的獸人,看看這個獸人為什麼會對人類大發慈悲。對於其他偵查員來說。在一個精英獸人身後進行跟蹤無疑風險巨大,然而對於狗狗來說,那種跟在目標後面亦步亦趨、探頭探腦的跟蹤毫無必要。賽普洛斯跳出地窖,仔細嗅了嗅獸人和人類俘虜足跡的氣味。他們行進的路線便清晰地在狗狗的嗅覺世界中顯現出來。
路過獸人砸冰取水的小池塘。又經過獸人生活烤肉的灰燼堆,賽普洛斯跟在俘虜的氣味後面一路前行,沿途又避開了兩個路過的獸人。每次成功避開獸人,都會讓賽普洛斯的信心大增,看樣子附身靈緹犬真的不會再被敵人莫名其妙地發現。即然這樣,自己也就沒必要躲避得過於小心,賽普洛斯的前行速度漸漸快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天色盡墨。前方就是敵人偵測圈的中心地帶中的奧德賽莊園。獸人進出的氣味漸漸濃重雜亂,裡面還夾雜著不少人類的氣息。看樣子有不少俘虜被活著帶到了這個莊園裡。賽普洛斯跟著最新鮮的俘虜氣息走進莊園,殘破的院牆角處,一座假山吸引了賽普洛斯的注意。假山本身沒有什麼特別,但一塊山石下傳來了濃重的人類氣息,彷彿有上百人躲在那塊山石之中。賽普洛斯走過去伸爪子扒拉開假山石前的亂草叢,一個通風口顯露出來,裡面散發出陣陣潮溼黴爛的味道,還有多人在狹小空間呼吸的酸臭。毫無疑問,這莊園下面有個大地窖,被抓來的人類俘虜都被關在這個地窖之中,而且這些人現在還都活著。
賽普洛斯瞅瞅通風口的木柵欄,已經發黴腐朽,自己應該能咬碎柵欄鑽進去,但通風道傾斜向下,進去倒是容易,能不能爬出來就很難說了。仔細想了想,賽普洛斯最終放棄了從通風口鑽進地窖的想法。躲在假山後仔細辨別了一下莊園內錯綜複雜的氣味。莊園的主宅已經被炮火轟成了一片廢墟,但東面一座獨立的小屋還是完整的,而且小屋附近獸人的氣味最為集中,裡面還夾雜著食物的香氣和獸人祭司的氣味。這個味道賽普洛斯再熟悉不過,他曾經在獸人大祭司子有身旁呆了大半年,一定錯不了,有獸人祭司藏在裡面!
賽普洛斯繞過假山,再穿過莊園主宅的廢墟,慢慢接近那棟小屋,直至最接近那棟小屋的一堵殘垣後,這裡距離小屋還有十幾米遠,但再向前已沒有任何藏身之處。從這裡辨別,獸人騎士的氣味越發濃重,然而獸人祭司的氣味卻並不強烈。賽普洛斯有點摸不著頭腦,如果獸人祭司就在屋裡,氣味不應該是這樣“間接”的,可自己又不可能嗅錯祭司的味道,那是一種常年與魔法材料、魔法植物、魔法藥劑和魔法寶石打交道,還帶著戰神神殿特有薰香的混合氣息,普通人類、獸人或者魔法師身上都不會有這種氣味,一定有獸人祭司在這個屋子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雖然小屋的門半掩著,賽普洛斯卻不敢進屋去探查,因為他能清晰地嗅到裡面有兩個獸人騎士正在吃飯,這氣味可是很“直接”的,屋子那麼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