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手無寸鐵,但是他身上比較溼。雖然大部分電流被彎刀兄妹分享,還是有一小部分電流湧過他的身體,讓他感覺麻酥酥的。好在沃克的體質驚人,一瞬間已經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沃克完成了很多事。
牢獄中的場景定格了——沃克和彎刀四兄妹的親密合影。沃克雙手手指間各夾著四柄金刀,肘彎親暱地摟著萊恩和萊伯的脖子——確切地說是夾在肋下,彎刀距離他們的鼻子尖不到兩毫米;左腳踩在老大羅恩的背上,腳趾夾著一柄金刀,刀鋒緊貼著他的後腦勺;右腿很瀟灑地停在側踢的最後動作,大腿、小腿和腳背是一條標準的直線,腳趾夾著的金刀刀尖輕輕挑在鈴鐺的下頜上。對普通人來說,維持這個奇怪的合影姿勢是非常彆扭的一件事,但是沃克一條腿在羅恩背上站得穩穩地,凌空的那條腿更是連一絲顫抖沒有。
在他們的頭頂上,五顆網球大小的魔法彈不住地迴旋,紫色的光芒照耀下來,彷彿迪廳頂上的旋轉的鐳射射燈。沃克的嘴裡也咬著兩柄金刀,一左一右就像一對金色的牛角,紫色的光芒在鏡面般的刀身上映出道道流光異彩。若不是身上大大小小七八處傷口中不斷流下鮮血顯得有些猙獰,這一瞬間定格的POSE實在值得用《駭客帝國》中三百六十度慢動作迴轉拍攝的藝術手法來表現。
沃克也覺得自己很帥,他試圖笑一笑,沒有成功——即便是沃克,也沒辦法在嘴巴里咬著兩柄刀的時候讓嘴角翹起來。沃克又試圖說話,成功了。雖然有點含糊不清。
“我想,我們現在可以談一談”。
在沃克頭頂盤旋的五顆魔法彈猛地飛向一側的牆壁,石屑紛飛中,在牆壁上撞出了五個梅花狀的凹坑。化裝成侍者的公孫勝和時遷剛要從水中爬出來,水池邊殘存的五個長槍手齊刷刷地抬槍指住了二人。福克斯中將冷笑道:“站住!你們以為贏了嗎?看看這是誰?”
也不見福克斯中將如何動作,“軋軋”聲中,牢房左側牆壁徐徐向兩側滑開,裡面居然還有一個隱藏的小房間!四個士兵手持鋼刀架在一個白髮蒼蒼的矮人脖子上,看樣子這就是銀刃了;另外四個刀斧手守在一輛漆黑的小車旁,車上繩捆索綁一人,赫然是韓揚!
“將軍大人!”銅刃第一個急了:“您答應過不會傷害我的父親!”
“哼哼,那要看你是否忠誠了!”
“放開我的手下。”法師從樓梯側面的小門中緩步走了出來:“我們可以把這個假搬運工還給你。”
“是嗎?”沃克指住四兄妹的金刀連動都沒動:“一個換四個,這交易好像我很吃虧啊。何況我也不敢確定你們的誠信。”
“謊言似蕁麻,我知道他是你們一夥的。放開他們,你只有這一個選擇。”
“我承認。但是我們死一次只不過是略微虛弱一些,你們一死就要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用一點虛弱換這四個傢伙的命,啊,說不定還包括你和福克斯將軍的命,我覺得很值得。”
“是嗎?哈哈哈哈!”福克斯仰天大笑:“你還不知道這輛車上面有什麼吧?上面的錮魂法陣可以禁錮死者的靈魂!任你是大羅金仙,只要在法陣上死,就永遠不要想復活!”
形勢變化風譎雲詭,老匡一時間沒了主意,只好讓沃克拖延時間:“……考帕爾!你居然背叛我們!矮人的承諾這麼廉價嗎!”
“廉價!對!比起我父親的生命來說的確是廉價!”面對沃克如刀的目光,銅刃臉上的肌肉扭曲,一時間顯得既痛苦又猙獰:“我已經過了幾十年忍辱偷生的日子,我生下來就活在欺騙之中!我不想違背自己的承諾,可是讓我父親活下去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我不能看著父親死去,我做不到!為了父親,我寧願放棄我的生命、放棄我的尊嚴!”
“你不相信我們的幫助,居然相信他們會放了你和你的父親?”
“我不得不相信!我沒有選擇!不然的話父親立刻就會死!”
“矮人的腦殼裡裝的都是礦渣嗎?他們三十多年都沒有殺死你和你的父親,這說明他們需要你的父親活著!如果你死了,你的父親就不會再為他們效力!如果你的父親死了,他們也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想想吧!他們根本就不敢殺了你和你的父親!殺了你父親,他們的榮華富貴也就完了!”
銅刃滿臉驚愕之色,眼神一時間遊移起來。
“住嘴!再多說一句就切下你同伴的腦袋!”福克斯中將顯然著急了,一擺手,立刻上來四名劍士兩前兩後抵住了副官。“考帕爾!不要以為你的父親對我們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