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法律做武器,討回我的清白名譽!
趙源的大腦,死了片刻!
趙源呆呆地盯著電腦,身子突然一抖,接著瞳孔裡冒出火星。他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他一遍遍問自己,究竟是誰?哪個他媽的王八蛋躲在角落裡下如此重手,居然以自己的名義給寧妮發郵件,一環扣一環給自己製造事端,分明是想往死裡收拾自己。
過了許久,趙源抑制著心火打寧妮手機,結果對方不在服務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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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宜打來電話,關心過後要趙源過去。趙源有心把寧妮發來郵件的事告訴她,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是說自己沒事,今天就不過去了,待在招待所裡想想對策。
金宜沒再多說,但趙源知道她現在很難過。
趙源離開房間,垂頭喪氣走出招待所大門,身子在夜幕下搖搖晃晃。房間讓他窒息,他覺得再不出來透口氣,自己就有可能給憋死!
他想忘記眼前的一切,他逼迫自己的思緒使勁在記憶深處扒拉,渴望某一件往事能在這個時刻,把他被謠言蹂躪的身軀全面覆蓋掉。
漸漸,今年春分那天的一片晚霞,從他記憶深處閃現出來……那天晚飯後,趙源換了旅遊鞋,走出招待所院門,踩上一條水泥石板小徑,閒散勁看上去就像是從外地回來休長假的人。
春日的晚霞,從遠方湧來,帶著年輕人赴約情侶的勁頭,熱氣騰騰地穿過樓群,邁過草坪,跨過街道,鑽進人群,染得無聲的微風也都閃閃發光。
街道上,脫下棉裝的女人,身姿就算是肥胖一點也能讓那些從冬季裡熬過來的男人眼睛裡泛起陣陣波瀾。
在這個萬物復甦的季節,一點色彩,一片光亮,一陣輕風,一個背影,一雙眼睛,一段話語,都有可能成為一個不乏生活趣味之人為一個朦朧的願望,或是某一個遙遠的祈禱深深動情的理由。
走在城鄉結合路上的趙源,已經被清新的春風燻得身上陣陣舒服,剛剛走出招待所時的那股煩惱,此刻在他心裡沒留下多少劃痕,此時他悠閒的目光在路上想跳就跳,想飛就飛,在遠處遇上行人了,推開了便是;若是碰上車之類的大傢伙,他的目光也不驚慌躲閃,趙源就這樣將自己的一雙眼睛讓景物,讓車輛,讓陌生人映照得越來越亮,越來越有神,越來越遠離煩惱。不知不覺中,他的一片背影,就飄成了遠離城區的一個黑點,如一隻覓食的鴿子。
濃濃的田野氣息,從蓬鬆的土壤裡鑽出來,湧著從他體內散發出來的熱氣順風向城裡飄去。
雙腳踩在有些彈性的黃土地上,趙源似乎感覺到了,不遠處那片返青的麥子是怎樣用他們纖細的根鬚,從豐盈的土壤裡,吮吸春天給它們帶來的養分,這種奇妙的感覺,讓趙源的思緒在記憶深處檢索出了一些與鄉村,與莊稼,與單純有關的往事。
日落生炊煙。想著古人的詩句,趙源往村子裡望了一眼,禁不住黯然一笑。與城區接壤的這些村落,如今再也沒有過去那種古樸的鄉村風韻了,種田人變得越來越稀罕,農民的身份也是越來越模糊。因為土地都被開發了,農民傳統的思維繫統被來自都市的現代意識打亂了,生存方式由不得這些種田人不變,說不定那邊的麥田,明年就會變成另一個工業園區,或是一個高檔住宅小區。 txt小說上傳分享
雙規 第二章(9)
而今,村裡年輕一點的人都出去闖蕩了,剩下那些腿腳不靈便的老人紛紛把空閒的房子租出去。於是引來了東北人、浙江人、山西人、湖北人、廣東人、福建人、山東人、陝西人、安徽人、內蒙人、新疆人,還有一些籍貫不明的人。這些外地人的營生,大都做得很專業,賣菜賣雜貨、收酒瓶易拉罐廢報紙、蹬三輪車、送礦泉水、清洗抽油煙機、鐘點工、保姆、搓澡、小姐、美容美髮、洗頭洗腳、服裝加工、摩托車修理、烤羊肉串,而那些籍貫不明的盲流,他們的餬口方式就不大好說了,整天像耗子似的過日子,常有警車開進村子,抓走的人大多是這部分盲流,偶爾也有坐檯小姐,想必是超範圍經營了,要麼就是傍上了受賄官員,或是行賄的老闆經理,這一類趾高氣揚的人,好在出丑時拿小姐的內衣*在法律面前當臉上的*布,此類*套*的雜交亂事,趙源來到上江後耳朵邊上堆了不少。
趙源在村子口,遇見一個正在接腳踏車鏈條的老人。老人蹲在地上,兩隻手上油乎乎的,見了陌生的趙源,嘆口氣,點點頭。
趙源感覺這個老者不像是種田人,至於說哪兒不像,他一時也說不清楚。
車子壞了?趙源主動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