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存在難以言喻的獨特魄力。他看起來是那種能一個人放倒一打人的型別,查理很難想象一個擁有這種氣質的男人會害怕星際旅行和與人交往。
“安。”他叫他的名字,走向他。
安轉過頭,看著查理,這次他沒有試圖遮掩傷痕。
他又把頭轉回去,看向黑暗中的茶園和綠地。
“衣服太緊了,我出來透透氣。”安說,他的聲音比平時更加低沉。如果有一瓶酒,他一定會在幾口之內把它喝光,“不用特意陪我,我一會兒就回去。”
查理覺得自己有責任站在那兒,他沒有走,也沒有說話。他們一同站在陽臺上,看著黑夜中的康提。夜風吹起白色的窗簾。
當你回憶到最深的過去,你有時候分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時候,你根本不知道你是在過去,還是在此刻。
查理想起波爾說過的這句話。
波爾說這話時,遙遠問候號正經過一個小行星地帶,大衛正在駕駛,不會有任何危險,但盯著舷窗外的不斷掠過的小行星依舊讓人不適。
波爾凝視著那些小行星,她穿著一件軍綠色的制服裙,回過頭來看查理:“我親愛的查理,如果哪一天你失去了深愛的人,只有在回憶中,才有真實的你。”
查理想反駁她,但他沒有說話,他想說自己不打算找任何配對者,至少在這二十年中不會。
他不太相信愛情這種稍縱即逝的東西,人脆弱如一張紙,情感脆弱如一盤沙。
永恆的只有貿易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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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把揹包放在進門的第二個櫃子裡,那兒對應著第一個床位的上鋪。
“你好。”他對面床下鋪的年輕人向他打招呼,“我是赫夫特斯基。”
“安。”安衝他微笑,“你來自西文星系?”
“不是所有俄羅斯後裔都來自西文星系,”赫夫特斯基說,“你來自薩拉科特星系?”
安笑了起來:“我真不想承認你猜對了。”
“因為你的金色眼睛,我的好朋友也有和你一樣的金眼睛,他就來自薩拉科特的西瀾。”
“你去過西瀾嗎?那是顆非常美的行星。”
“我去過那兒三次,去我的朋友家裡做客,食物和風景都很棒。”
“夥計們,你們好,”這時,一個面板黝黑的年輕人揹著他的包袱走進來,“我是歐文。”他尚未放下包,就伸出手。
安和赫夫特斯基都和他熱情地握了手並自我介紹。握手是個古老並延續至今的人類禮節。
歐文也加入了他們聊天的行列裡。
“我們這兒會住多少人?”歐文問。
“6個人”安回答,“據說我們是JF…24小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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