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給予人們無比寬廣的空間,是充滿聖潔神靈的天空,由草原男人主宰著。草原的男人在草原走著,似乎從未停止。每年要轉場,給那些羊、馬、牛找新的家園,這時男人們騎著馬,女人和孩子們坐在勒勒車上,只有車輪碾軋大地的聲音,吱吱呀呀,時斷時續,不停的走著。從秋到冬,從冬到春,無論風刀霜劍,還是酷暑嚴寒,草原始終靜默著,充盈荒野的只是鞭子的呼嘯,而不是草原的呻吟。草原因廣闊而博大,因靜默而堅韌。靜默是一種力量,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恰似草原男人的詠歎調。男人面對陰謀和背叛;就是揚起鞭子和利刃。
人之高貴不在於外表的華麗,而在於內心的寧淨,在於對萬物的敬畏。草原的男人習慣了為受傷的羔羊彎腰,習慣了為丟失的馬兒疾首,習慣了在狂風暴雪中挺胸。始終把自己當作一座火山,外形依然是平靜依然,而內心卻是熱烈如火。草原永遠不止碧草藍天那麼美麗,還有風的*,惡狼的侵襲,外來的騷擾……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刻進草原男人的骨髓、融入血液,沉澱成生命的基因,彙集了太多的作為男人的質感。 人類文明走進了草原,糟粕滲入了草原,“豺狼”踐踏著草原。草原的男人,那一張張經歷了風霜的黝黑、稜角分明、眼睛深邃的臉。雄悍中透著智慧,純樸中透著狡佶,豪氣中透著精明,不再是用幾隻幾頭換東西做買賣了,而是也論斤論兩,以質量論價了,草原的男人有的開著汽車放牧,用手機聯絡了,草原的男人也跟上了時代,與時俱進了,即使還有距離。但是仍留有草原的氣息,那種粗樸親切的語言,曾經的失敗、罪過、差距和苦難。草原的進步,也需要文化的發展。那麼,讓我們在呼麥聲裡,尋求精神的汲養,發掘最閃光的一面,把一個草原男人打造得鮮亮、豐富而智慧。畢竟,身體裡流淌的依然是馬背民族滾燙的血液,無法改變,也不能背叛。
我雖然是一個從草原走出的男人,可是在我離草原越來越遠的同時,我走過的城市卻越來越大。心卻越來越狹窄,氣度越來越小,才發覺自己實在有些虛偽。坐在城市的酒吧裡把都市罵得狗血噴頭,把草原讚美成人間天堂,但是卻很能割捨那紅燈綠酒的牽絆。草原更像是我們靈魂的棲息地,當我們在都市玩累了、玩膩了時,才會想念它,想念它的牧歌唱晚,想念草原的弟兄們。
我由衷的敬重你們,草原的男人們,我要和你們把酒敬天,喝它個一醉方休,醉倒在父親的草原上,不想醒來!
花兒與少年
晚江為了出國嫁給了大她30歲的瀚夫瑞,卻忘不了她的前夫洪敏
洪敏來到了美國,一家人企圖破鏡重圓,誰知卻遭遇了騙子……
徐晚江早上養成了長跑的習慣。她只能用長跑甩掉瀚夫瑞。否則他可以全職看守她。
10年前,瀚夫瑞把小他30歲的晚江娶過太平洋,他與她便從此形影不離。他在迎娶他之前辦妥退休手續,就為了一步不離地與她廝守。他守著她的樣子,就像一個點數鈔票的守財奴一樣。
跑過古炮臺,晚江就看見了九華的小卡車。九華是晚江的大兒子,六年前從中國來和他們一起生活。瀚夫瑞曾試著像培養晚江的小女兒仁仁一樣把九華塑造成一個上等人,他教他英語,送他上學,但九華實在太笨了,啥也學不會,還沉默寡言。半年後,人們開始無視九華。他成了這房子裡很好使喚的一個小工。17歲那年九華輟了學,結束了豪華的寄居生活,用所有積蓄買了輛二手貨卡車,開始獨立門戶。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晚江心疼,經常揹著瀚夫瑞把家裡的東西搬去九華那裡,或者借晨跑之機給九華一點錢。上海生長,香港、新加坡就學的瀚夫瑞做律師是傑出的。傑出律師對人之卑鄙都是深深瞭解的。尤其是移民,什麼都能給他們墊腳當跳板,一步跨過來,在別人的國土上立住腳。他們裡應外合,寄生於一個男人或一個家庭。是物競天擇給他們的天性。瀚夫瑞是太愛晚江了,只能容忍她,讓她把她的骨血一點點走私進來,安插下去,再進一步從他的家裡一點點向外走私,情感也好,物質也好。
晚江晨跑回來,準備送女兒仁仁上學。仁仁歸瀚夫瑞教養,晚江只在細節上作些添補。瀚夫瑞正把仁仁教養成他理想中的閨秀,對此仁仁從小就十分配合。相反瀚夫瑞對自己的兒子路易倒沒花多少心思。路易是個英俊的小夥子,大學畢業後進了一家酒店。晚江對路易的感覺有些異樣。路易看晚江的眼神偶爾會出現異常的神采。這麼多年,晚江始終吃不透那眼神的意味。但她感覺得到它們在瞬息間向她發射了什麼,那種發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