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走,萬一能過上好日子呢。想到這裡,容白點了點頭,她可不能死在這個黑黢黢的小屋子裡,她還得留著這條命,在這個世界裡找到小衡呢。
看到容白點頭,女人一顆心就放了下來。忍不住又抱著容白,大哭起來。
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容白才知道,和廚房在一個屋子裡的那個房間,是自己的。躺在床上,容白覺得,自己哪怕在前線,過的日子也比這樣好得多。要知道,整個屋子裡,都是潮溼的黴味,容白根本睡不著。
最後,容白還是忍不住,跑到屋頂上,在一片茅草中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容白就被喧譁聲吵醒。因為在屋頂上,容白看的很遠。甚至能看到村外頭一大串紅色的物體移來了過來。此時茅草屋內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男人一大早,沒找到閨女,又把老婆打了一頓,現在兩口子正在滿屋子找容白呢。
收拾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容白輕快的從屋頂上跳下。
正在大門口張望著的女人,被從天而下的女兒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抬頭看了一眼並不高的房頂,然後默默的將到口的尖叫嚥了回去。
“啞丫頭,吉時到了,你快回來換衣服。”說著,拖著容白就往屋子裡走。
辦喜事的容白,自然不能繼續住在廚房裡。所以,這次容白進的屋子,是女人和她丈夫的屋子。兩個屋子差別不大,因為容白還是聞到了濃濃的黴味。女人在牆角的箱子裡翻了一會,然後翻出了大塊紅色的布。
等到布料抖開,容白才知道,那是一件衣服。
門外的喇叭聲已經很近了,容白聽著耳朵有點難受。不過看著女人遞過來的衣服,容白更難受。那一身的血紅,就像沾滿兇獸血液的衣服,這個世界的人,拿這種衣服結婚,難道是對英雄的崇拜?
這種衣服穿起來很簡單,就是裹,裹好就行。至於腰間的帶子,容白淡定的繫了個最堅固的結,非專業人士,絕對解不開。
女人自然一臉糾結的看著女兒,最後實在忍不住,想要幫女兒將腰間的帶子重新系一下,最終因為實在解不開女兒系的結,只能作罷。女兒家嫁人,出嫁的流程十分複雜,不過容白這次嫁人和一般人嫁人不同,新郎居然沒到場。
所以,簡單的吃了個離娘飯,就被送上了花轎。
臨上花轎的時候,女人偷偷塞給容白一張紙,羞紅著臉看著她,最終一句話沒說就跑了。等嬌子順利離地之後,容白才開啟女人塞來的紙張,是一張極簡主義的藝術畫。對於容白來說,生存問題還沒解決,完全不需要考慮精神問題。所以將手中的紙張攥成一團,直接丟到轎子外面。
容白知道,嫁人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個世界娶老婆的儀式,容白一點都不明白。容白那個世界,男人和女人如果想要在一起,去基地登記結婚就行,當然,得是異能者才可以。而且,有權有錢的人,還能在基地裡辦一場婚禮。
容白長這麼大,就參加過一場婚禮,也在那場婚禮中,聞到過一次酒的味道。
不過,容白的這場婚禮和記憶中的那個不一樣,容白記憶中的婚禮,新郎挽著新娘,踏著花瓣鋪就的地毯走到神父面前宣誓結婚。而自己這場,全程蒙著臉,被一個老太婆扶著,跨過火盆炭盆和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跟著一個抱著一隻公雞的人一起跪拜三次。
完全沒有婚禮的感覺,卻十足十的像個鬧劇。
容白全程什麼都不用想,只要按照旁邊老太婆的指示做相應的動作就行了。所以,全程,容白一直在想的問題就是,那個被旁邊人抱在懷裡的公雞,自己能不能在舉行完儀式之後吃掉。畢竟自從最後一戰之後,容白的肚子,一直都是空空的狀態。
容白的這個想法也只能是一個想法,因為在容白舉行完婚禮之後,就沒見到這隻雞。而且舉行完婚禮的容白沒有被帶到所謂洞房的地方,而是被家丁帶上了一艘小船。
第五章 等死的丈夫
容白乘著船,在水上漂了很久,終於靠了岸。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容白的眼前蒙著紅布,什麼都看不見。家丁帶路,攙著她的老太婆一步一步的帶著她進了一個屋子。屋子不算溫暖,比舉辦婚禮的那個屋子要冷清許多。
要不是房間裡有淺淺的呼吸聲,容白都以為這個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呢。
老太婆攙著容白,直到將她送到床邊讓她坐下。容白一坐下,那老太婆就離開了。隨後進來的人一開口,容白就知道是誰了。
那人是今天婚禮上的高堂,因為讓容白拜下去的時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