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他如今連洗澡都做不到,只能擦拭身體。
等擦拭完上身,衡清才艱難的將下身的衣服脫下來。
那雙醜陋的腿,就這樣暴露在燈光中,也暴露在衛玄的眼中。
衡清的腿已經定型了,剛剛受傷的時候沒有調養好,後來,容白也沒有能力幫衡清處理好傷腿。等到骨頭長全了的時候,衡清的腿已經不能看了。
“咳。”
“誰!”聽到這一聲咳嗽,衡清迅速拿著剛脫下的衣服蓋住的雙腿,燈光下,只有白皙的肌膚,閃著瑩瑩的光澤。
“你是衡清?”衛玄不藏著,直接從房樑上跳下。
衡清警覺起來,他知道,眼前這個人,自己是萬萬敵不過的。別說從房樑上輕輕鬆鬆跳下了,就是一般成年的男人,衡清都無力反抗。
可是,等看清來人的身材的時候,衡清才知道,這個人的年紀,也只跟啟忠差不多大。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難道,連承認自己的勇氣都沒有?”少年的聲音裡滿是鄙夷。
衡清移開眸子:“你知道在下是衡清,在下何必多此一舉。說吧,你來找在下什麼事情。”
等確認少年的實力之後,衡清便不再看向少年,自得的搖著輪椅到桌邊,不僅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還給少年倒了一杯。
“不用給我倒茶,晚上喝茶可睡不著覺。”
聽到少年的話,衡清的手頓了頓,卻也沒繼續。
“你不好奇我是誰?我為什麼來找你?”見衡清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少年好奇極了。
衡清不急不緩:“你雖年少,但是心思老成,武功也不錯,來找我這一個廢人,卻在這裡聊這些,可見不是來殺我的。”
少年有些興奮的看著衡清。
“既然,你不是來殺我的,那就不是其他幾位皇子的人。”衡清斜著眼看著少年:“不是那幾位皇子的人,那我又有什麼可怕的呢。雖說,衡清不才無權無勢,但也沒有值得人覬覦的東西了。”
衡清的確沒有什麼值得人覬覦的東西了,他原本有學校,有容白,可是在那一場禍事之後,這些東西,都不是他願意回想的了。
支撐著他堅持到現在的,是為容白報仇的信念,以及容白那句不能輕視生命。
“你真沒重要的東西了?”少年在衡清的的房間轉悠著,衡清蓄養的狼,卻沒有一直敢接近少年的周圍,大概,那就是所謂的戾氣。
“衡清所有之物,你若看上什麼,取走便是。”這間屋子,屬於他的,只有他這個人,以及周圍臥著的狼。
“好,我如你所言,取走一物。”少年最終又站到衡清身邊,彎腰,湊到衡清的耳邊,一字一頓:“我取走之物,是一個人,名字叫做:容白。”
只是,這一句話說出之後,少年沒能按照預想的情況脫身,因為他的衣襟已經被眼前的男人緊緊的攥在手中。
“放手。”少年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絲危險的意味。
周圍的狼忽然站了起來,雖然對少年滿是恐懼,但是,沒有一匹狼退卻。因為,衡清也沒有退卻,他沒有放手。
“你知道小白的訊息?”衡清彷彿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放手。”少年的聲音,又危險了一層。
“不,你告訴我小白怎麼樣了,小白還好不好?”衡清依舊不肯鬆手。
“你放手。”少年伸手,想將衡清的手掰開,但是,這人的手上,好像用了吃奶的力氣,怎麼都打不開。
“你再抓著我的衣襟,我便廢了你的雙手!”少年咬著牙。
“廢了嘉的手,嘉還有嘴,只要你不殺了嘉,今日便要告訴我,小白的訊息!”
說好的讀書人呢?說好的君子端方的呢?說好的風度呢!這是什麼?這是無賴吧!一定是這樣,用無賴的手段,讓容白那個傻女人把自己當做責任。
但是,容白有那麼高尚的覺悟,衛玄可沒有。
伸手,飛快的捏住衡清手臂幾個地方,瞬間,衡清的雙臂便無力的垂下來。接著,還沒等到衡清動嘴,脖子和脊椎瞬間也被捏了幾次。
結局顯然,衡清整個人無力的躺在輪椅中。
絕望,依舊是絕望。這種感覺,和當初趴在地上,怎麼也找不到容白的感覺一樣,明明就不遠,明明都在眼前,可是,自己追不上。
“小白。。。。。。”
衡清的聲音很低很低,卻讓衛玄聽出了那種絕望。想要拯救,卻保護不了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