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的松下書院以外,其他的書院,寒酸許多。
“你。。。。。。”遊昂指著衡清,半天說不出話。大雍能有幾個松下書院?這人傻了吧,這樣的書院,有第二個就是奇蹟了。
他對松下書院的瞭解不多,一半是從書中看到的,一半是家中聘請的先生所言。右相聘請的先生,那不是一般先生,這位先生年輕的時候,還遊學過靈山書院和松下書院,所以,對這兩個書院那是推崇備至。
少年遊昂那時候常常在想,要是白鷺書院和這兩個書院比一下,也不知道誰贏誰輸。長大之後,越覺得這不科學,這幾個書院的距離,實在太遠了。
遊昂推著衡清的輪椅,在畫舫入口的簽到處填上自己的名字,順著人員指引,往三樓而去。他這次不需要買門票,畢竟衡清也是松下書院的幕後老闆。
到了雅間,遊昂一推門,裡面基本上都是熟人。
溫婉唐瑜坐在最裡面,之後,是那個叫無音的小女孩。不熟悉的,只有坐在唐瑜旁邊頭髮花白的男人。面前擺著瓜子,男人一邊嗑瓜子一邊跟唐瑜聊天。
“學生見過先生。”衡清一進門就看到坐在裡面的賀庭先生。
“別見過見過了,咱們爺倆誰跟誰。”賀庭先生治家嚴格,但是對衡清卻鬆散到一定程度,反正他知道,這人就算帶他出去,也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賀庭先生旁邊端著瓜子盤的少年,一看到衡清,直接扔了盤子:“衡清哥哥,我終於見到你了!”
眼看著少年撲過來,遊昂立馬閃過,少年直接撲到衡清的輪椅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衡清哥哥,你們來京城怎麼也不帶上我,我一個人在家裡,簡直不能過了。”
“溫倫。”威嚴的聲音響起,少年訕訕的起身,然後又乖巧的退下。
“渠芳先生聽說你三元及第,身份欣慰,他年紀大了,來不了京城,所以,為師來這邊看看你。”頓了頓,賀庭先生拿起一顆瓜子,瞥了眼雅間外面:“正好碰上你們這場比鬥,說真的,你這松下書院京城分院的名字,取得著實有些草率。”
賀庭先生一直以為這名字是衡清或者唐瑜取的,剛剛跟唐瑜聊天,也在聊這個。兩個年輕人雖然一個殘一個破相,但是文采加在一起也能問鼎天下了。可惜,這書院名字,實在有失水準。
衡清笑了笑。
書院名字是容白定下的,取名規則,是溫婉推薦的。後來想想,大雅既大俗,大俗即大雅,既然書院是以松下書院的規模往外面擴充套件,說松下書院各地的分院也不無不可。
“弟子以為,這名字正好合適。”衡清眯著眼睛:“書院的書,都是從松下書院抄錄出來的,使用的是松下藏書,為何不是松下分院。”
“對啊,衡清哥哥說的對!”溫倫忍不住插了一口。結果,在被父親瞪了一眼之後,果斷的縮了回去。
“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厲害了。”賀庭先生嘴上雖然這麼說,眼睛卻帶著笑意。
“小子游昂,見過先生。”遊昂湊到賀庭先生身邊。
衡清對這位先生的態度可以說明很多問題。能教匯出三元及第的弟子的先生,一定是很厲害的先生。不過,這位先生看起來,比自己爹爹請回來的先生要溫和許多。
“不用這般見外,坐下坐下。”渠芳先生指著邊上一個位置,然後將自己手邊的盤子遞過去:“來,吃點瓜子,咱們好好看看。溫婉容白難得這樣針尖對麥芒的跟文人作對,一定很有意思。”
容白在通州州府的時間不長,渠芳先生對她不算了解,只知道是個直率的女孩子。但是溫婉在通州攪風攪雨,怎麼能不出名呢。
說起溫婉,剛開始在通州那是被罵得很慘。結果,到後面,誰罵她,買不到食物,買不到衣物,乾瞪眼看著別人吃得好穿得好。
當整個通州的商業在壟斷在一個人的手中的時候,真的不得不讓人拜服。
雖然京城跟通州不一樣,但是,按照溫婉的手段,針對一兩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犯不著搞大事。
遊昂左右看一眼,溫婉正在跟無音討論他聽不懂的東西,那個叫溫倫的少年又趴在衡清的腿上了。他默默在盤子裡抓了一把瓜子,坐在渠芳先生旁邊。
“流風,你去州府的時候,先生我就想喝你喜酒了,怎麼到現在,我都喝不上呢!”賀庭先生好酒,眾所周知。
“先生想喝天下佳釀,千金閣說不得還是有的,但是這喜酒,恐怕還得等一段時間。”唐瑜苦笑著回道。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