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窮得土地部長苗,然而,他卻不窮,人家爸爸是村長嘛。越窮的地方,村長越富裕;這是個規律。此人卑鄙齷齪,在字母和數字裡都是亞軍,陰險毒辣,聲色犬馬。在林雪松家的沙漠豪宅裡瞄上了董白,為了得到她,不惜一切齷齪手段,最終卻是咎由自取。
………【091 村長的公子】………
而柳飄飄誤以為董白是被嚇著了,滿意地笑了:“不過,你不要為雨遲擔心,你以為他會看上楊貴妃?不可能!”柳飄飄出氣似的把梨樹枝一捋,捋了一把梨花,用力一撒,梨花瓣兒如有氣無力的白蝴蝶一般在晚風中四散飄落。
董白沒有說話。
“我真不放心她,怕她把我的事兒說出去,怕她和他假戲真做,誰在這方面都是自私的。”柳飄飄又憑空來了這一句。
“雨遲不是那樣的人,順應自然吧。”董白淡淡地說。她想,雨遲說過,沒有不透風的籬笆牆,即使楊雨遲不說,難道林雪松就永遠不會知道?
回來後,楊雨遲在一個小房子門口喊董白,柳飄飄撇撇嘴,徑自去了。
這間小房子是林家養蜂人的客廳臥室兼廚房,董白走進去時,楊雨遲正揭開冒著熱汽的小鍋蓋拿筷子在鍋裡攪著,她已將採回來的苜蓿葉兒放在小鍋裡焯著。
林家大廚房裡的那些廚具楊雨遲一不會使喚,二怕弄壞了賠不起,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告誡她和弟弟――“咱家窮,出去在外面,不要輕易碰人家的東西,特別是值錢的玩意兒,那是賠不起的。”
楊雨遲一直謹記著父母的教誨,從來不動別人的貴重東西,但,董白的是例外,她是個世間少有的隨和的女子。
董白在一邊看著她把焯好的苜蓿用漏勺撈出來後,又浸在涼開水裡放在陰涼的地方。
“OK,待會兒看看我的拿手好菜。”楊雨遲拍拍手,拉著董白出來。
兩個人出了門,準備到後院去請示林奶奶何時開飯,是不是現在就開做。
湖中假山上,看著那與荒漠景象十分不和諧的蔥蘢景象,董白說:“我感覺這是一個夢境,像蜃景,很虛幻。”
“反正不是實的。”楊雨遲正說著,忽聽一陣摩托車的馬達聲傳來,兩個人看過去,見三輛摩托呼嘯著穿過樹林,成品字形徑直開到大廳門口才停下。一個年齡和她倆差不多的大胖子在最前面,他的車後座上捆著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羊羔。後面的兩個年齡更小,大概十七八的樣子。年齡雖不大,氣派卻不小,歪著脖子斜著眼――流氣十足。
“哼,這狗傢伙,又到哪裡欺負人去了!”楊雨遲立住腳不走了,一副切齒怨恨的樣子。
“你認識他們?”董白問。
楊雨遲鼻子裡哼了一聲說:“他的外號叫‘醜公子’,他爸姓狂名犬字瘋狗;你說他能是什麼樣的人?”
………【092 武松他大哥】………
當真姓狂名犬字瘋狗麼?肯定不是了,這胖子是村長的公子,姓熊名無鹽,綽號“醜公子”。因為長相奇醜無比,村民們呼之為“醜公子”。至於“狂犬”,指的是村長。
而這“狂犬”的出處來自楊雨遲:
兩年前,村長帶人到楊雨遲奶奶家強行抓走了幾隻羊,楊雨遲一時憤恨,給他起了這麼一個“雅號”。在村裡,隨便一句話,很快就會生出翅膀,飛得到處都是,沒多久,大家都以“狂犬”代稱村長。
大家都這麼叫了,村長也沒辦法,瓶口能堵住,人的嘴巴可堵不住。
三個小混子停好摩托,恰似山中響馬,一路雄赳赳地邁著八字步走向了大廳,只聽那大胖子嚷嚷著:“雪松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走,我們去看看。”楊雨遲拉著董白快步走出花園,比剛才在山坡上看見柳飄飄和林雪松逍遙時走得更有勁更憤怒。
前面大廳裡,林雪松和醜公子正說著什麼。楊雨遲來勢洶洶地大跨步進去,直奔到醜公子跟前,劈頭就罵:“好你個賊狼,你摩托上的羊羔哪來的?嗯?!”胖手掌握成了拳頭,槽牙都咬起來了,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被如此無理謾罵,囂張慣了的醜公子如何忍受得了,忽地站起來,正要發作,一眼瞥見董白,驚呆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雪松,你這從哪冒出來這麼一個大胖妞?”眼睛卻瞟著董白:好清純美麗的女孩子,素衣白裙,臉上乾淨瑩潔,不施脂不敷粉;像嬰兒一般自然清純。
董白聽了醜公子的話,心裡笑他:自己都那麼胖,還說別人。楊雨遲胖得正常,有豐|腴的美感,他則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