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覺得這話聽起來就有點——要出賣他的意味……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們呢。
一看手錶,他“哎呀”地叫了聲,說:“已經到了九點半了——若惜,我們直接去鄭景鵬的套房吧……”
若惜點點頭沒有表示異議,和老師一同坐電梯上去了。
[第二卷 賦情繾綣意難終:第十八章 採訪]
鄭景鵬已經一身旅行裝束在房間等著了,聽見門鈴聲就連忙去開門。開啟門就看見一個戴無框眼鏡很斯文儒雅的男人,淺灰色的西裝很隨意地穿著,沒有打領帶。身後站著一個一身枚紅色休閒裝束的年輕女子,白色的帆布鞋,提著一個很大的米色布藝包,正好被那男人擋住了臉,沒看清長什麼樣。
戴眼鏡的男人從口袋裡掏出名片夾,抽出一張來,遞給他:“你好,我是xx商報的記者孫偎海。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
鄭景鵬也掏出一張名片來,非常禮貌:“哪裡——是我臨時改變行程,給你們造成不便……快請進吧。”說著就將身體側過來,好讓二人進來。
三人在皮革沙發上圍著磨砂玻璃茶几坐下。懨懨的太陽光將放在几上的蒼蘭,百合,珍珠蘭的影子,細細的一枝一葉,小朵的花,映在她袖子上、臉上。
鄭景鵬才看清適才在門口被孫偎海擋住的女子的樣子,微微詫異,不由多看了兩眼,問道:“這位小姐也是記者嗎?”
“唉,瞧我這記性,忘記介紹了——這是林若惜,暫時是本報的實習生,安排在我這一板塊。”問的是林若惜,回答的確實孫偎海。
若惜當下含笑點頭,禮貌了句:“你好。”並沒有要伸出手來握手的意思。鄭景鵬也沒在意,只是顧著打量。
在鄭景鵬打量若惜的時候若惜也在打量鄭景鵬,原來這個男人和想象中並不太一樣,至沒有想象中作為商人的銅臭氣息,反而一身清俊,氣度不凡,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樣子,黑色的風衣使他看起來有點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