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嗎!”
陸臻忽然站起身,表情冷了冷。
簡瑤說過,自己曾經被傷害過,被拋棄過這幾乎成了她青春時期籠罩心頭揮之不去的陰霾。
面前這男人,當時就是這樣的想法吧,把她當成是是能隨便丟棄的商品。
陸臻感覺噁心至極,也憤怒至極,他無法容忍自己心愛的女孩被人這般輕薄。
陸臻難以在保持理智,他揮手就是一拳,穩穩落到那男人的臉上。
陳欒趔趄著退後,撞倒了一個茶几櫃,然而等他要還擊的時候,梁庭和幾個保安衝進來,架住了他。
“把他給我趕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他。”
陸臻說完,背過了身去。
“陳先生,請回吧。”他對陳欒說。
陳欒知道眼下情形,他佔不到任何便宜,只能怒氣衝衝地離開。
梁庭目送他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再回頭來看陸臻。
陸臻重新坐回到他的辦公椅上,扯了扯領帶,罵了聲娘,氣得發抖。
倒還算沉得住氣,只給了一拳,要換他以前的性格,興許人都要躺著出去了。
梁庭笑著對他說:“剛剛很酷。”
陸臻氣呼呼地說:“老子想卸他一條腿。”
梁庭不無欣賞地說:“但你忍住了。”
他揉揉鼻子:“我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你也看出來了?”
“嗯。”
陳欒摸打火機點菸的時候,手在不住地顫抖
“幫我查查,他是不是在”
陸臻沒有說後面兩個字,但梁庭心領神會,明白了他的意思。
晚上,陸臻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以前他是家裡的大少爺,家裡僕人都有好幾個,十指不沾陽春水,不過脫離家庭開始獨立生活之後,陸臻也老老實實學會了做飯。
飯菜呈上桌之後,他還點了燭臺,準備和簡瑤來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
很快,門邊傳來鑰匙入孔的聲音,陸臻站起身迎向簡瑤:“瑤瑤,我做了你最喜歡的”
話音未落,簡瑤徑直走到他面前,攥住了他的衣領:“為讓你自作主張!”
“瑤瑤”
“誰讓你見他,誰讓你自作主張”
陸臻臉上的笑容終於湮滅了,他扯開了簡瑤的手,一字一頓地說:“簡瑤,我是真心的。”
“我問你為什麼自作主張!”
“我是真心”
“陸臻你王八蛋!”簡瑤臉頰漲紅,已經完全失控,揚起手便是一巴掌。
“我是真心要跟你走完餘生。”
他說完這句話,簡瑤的這一巴掌也落了下來,但是在距離他臉頰不過毫釐的位置停住。
我是真心要跟你走完餘生。
這句話,他說得堅定而決絕。
簡瑤的手顫慄著,全身都跟著顫慄她捂住了自己的臉,無助地蹲了下去。
“他都告訴你了對不對,我是個醜八怪,看著都讓人噁心”
陸臻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望著她——
“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簡瑤的身子驀然一顫。
“不就是燙傷,多大的事兒。”陸臻望向窗外,漫不經心說:“老子屁股上還有胎記呢。”
“……”
簡瑤本來在哭的,聽到他說這個話,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陸臻將她拉起來,坐到沙發邊,摟著yao替她擦乾淨了眼淚。
“別說你腿上有疤痕,就算你沒腿,裝假肢,老子只要認了你,就會疼你。”
簡瑤眨巴眨巴溼漉漉的眼睛,望著他:“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睡覺跟頭豬似的,老子怎麼弄你都不醒,我就看了。”
簡瑤猛地望向他,本能地揚手又要打他,陸臻連忙躲開:“哎哎,開玩笑,沒有,我怎麼敢,借我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啊!是高中畢業的時候知道的。”
“畢業的時候?”
簡瑤沒有想到,她竭力所要隱瞞的一切,其實他早就知道了,更沒有想到,那麼早就
想想也是,其實這些事,不難打聽,街坊鄰里都知道,她自以為能瞞天過海,以為只要自己不說,他就永遠不知道。
也是夠傻的。
他裝了這麼多年,一直在騙她,只為了保護她那顆可憐的自尊心。
當年那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