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小說:秋容 作者:瞎說唄

容笑了笑,假裝不在意,說:“大嫂說的是,等他來了,我要好好問他。”

朱大嫂點頭,看她好像真的沒放在心上才安心。

秋容臉上雖笑著,心裡反覆念著這件事,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怪不得他不來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可是就這麼認定了,她不甘心,怕他將來又來氣她冤枉了她。第二天,她起了早,去鎮裡想打聽打聽。到了鎮上,正是街上最熱鬧的時候,她站在人流中間卻不知如何問起,也不知要問誰,惆悵地皺起眉。想來,她真是多餘的人。

收起愁容,她進了鎮上唐家開的酒樓。這裡的掌櫃認得她,見她來了好不意外。

“夫……姑娘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要辦。”她的身份尷尬,掌櫃也不知怎麼稱呼。

她笑了笑,說:“堡主剛添了孩子,尉遲楠公子也添了孩子,我想著買點禮物相贈,不知鎮上有什麼鋪子。我沒什麼營生,太貴了也不行。”

“禮物不分貴賤,就是份心意,夫人跟姑娘要好,不會在意這些;尉遲公子跟姑娘也是有交情的,也不會在意。前面左拐就有一家金銀鋪子,裡面的東西很是精巧,價錢也實在。”掌櫃熱心地說。

她點頭,欠身道謝,朝他指的鋪子裡去。到了鋪門口,鼻子有些發酸,她深吸一口氣,進去選了一個銀製的長命鎖片。身上帶的銀子不多,她也只能買一個。回家的時候,她落了幾次淚,馬上又忍下了。到了家門前,朱大嫂正好出屋,見她從外面進來眼睛通紅的,不知她怎麼了。

“妹子,是出了什麼事嗎?”朱大嫂忙上前問。

“沒事,路上風大,吹得人眼疼。”秋容淡笑著說,把懷裡的長命鎖片拿出來放在她手上,“之前說了認乾親的事,也沒個信物。今天我特地去買了,將來出生了就不准你賴了。”

“還早呢。”

“不就一個月的事了。”

朱大嫂原想拒絕,見她這樣說了,只好收下。“你還怕我賴,我還怕妹子嫌棄呢。”

“哪能呀,我是不能生養的,喜歡還來不及呢。”

第一次聽到秋容提起這個,朱大嫂愣了一下。

不等她說什麼勸慰的話,秋容說:“我也走累了,先回去躺一會兒,下午的繡活怕也是做不來了。”

“那你快去休息吧。”知道她體弱,朱大嫂忙說。

秋容點頭,進屋去鎖上門。這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房間,空蕩蕩的,卻最讓她安心。她流著淚,和衣躺在床上,忍著不要哭得太大聲。

她被甩了。之前是她高看了自己,以為尉遲楠還放不下她,可是現在他連孩子也生了。算了算時間,不過是在她從京城回來後不久。是跟婉芝嗎,或者是別人,至少不是如意,他派她來照顧她時,如意沒有懷孕……他身邊不缺人,現在知道是誰又有什麼意思,總歸不是她,總歸是他瞞著她有了別人。她最恨欺騙,最恨背叛,哪怕此刻她是秋容,也不得不了斷了。該慶幸自己沒有真的跟了他,她想,又捨不得真的跟他分開。她心裡是有他的,這樣的她又是這個時代,她得容下這件事才行,可是她容不下。哪怕捨不得,她也要了斷了,她有她的底線。

就這麼過了幾天,她總是沒什麼精神,朱大嫂也不知怎麼勸她。

派去送信的信鴿總算是回來了,還帶來了他的回信,他說“馬上回去”。

他竟然還有臉來,真當她好騙嗎,她恨恨地想,想要回信攔下他,又不寫些什麼好。

是寫“聞君有兩意”嗎,是寫“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嗎,或者只是寫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見”……想了許久,只怕是“欲箋心事,獨語斜闌”。罷了,也不過是分手,不要鬧得太難看了。她寫下話,決意不再見他,準備了簡單的包袱出了門,只跟朱家交代了一些家裡的事,也沒有說去哪裡。

她並沒有去處。幸好天暖了,也不怕生病,她想朝南走,去見識古代的江南,或者走的更遠些,去看看古代的海。曾聽欣然說過,往南走,騎馬最快只要半天,就能到蘇城最繁華的地方,她一直想去看看。再往南,騎一天的馬就能到錢塘,那裡景色宜人,吳儂軟語,最是醉人。“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在這個空間大概也適用,那麼她再往南走些日子,是不是就能看到海了呢,如果趕到時正好是夏天,她還能趁沒人的時候游上一圈。想是這樣想,她不會真的這麼做,要是被當成怪人可怎麼好。

戴著有面紗的斗笠,她沿著官道走了三天,還沒有到達第一站。是她走錯了路,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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