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幫你買杯酒好嗎?”
他說這句話時,火立馬熄了——我的集中力還是不足啊。
最好儘快找個地方唱死亡金屬搖滾,這是使用此能力的代價,我提醒自己。
我需要迅速正確的判斷,西索這是想幹啥?搭訕嗎?
他頂著一頭濃密的紅髮,輕輕靠在我身邊的牆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舉起一杯鮮紅的酒,動作輕盈,微笑也那麼輕盈——如果不是“西索是變態”這個印象我如此根深蒂固,一定會有“美人對我笑啦,好好啊”的感覺吧。
“姐姐,喜歡什麼酒?我推薦好不好?”
你真的不會在酒裡動手腳嗎?此刻我彷彿被綁縛刑場的死刑犯,走到最高處鍘刀就該向自己腦袋砍過來啦!
“她是我女朋友!”金顯然已經把我們的計劃丟到一邊了,他匆忙的飛奔擋到我身前,遮住了西索的目光。我確定自己的腦袋將和身軀長相廝守,有金在我還用怕誰!
我的本意是解救伊爾密,現在這目的也算間接完成了,剩下的就是離開這裡了。
“姐姐,甩了他吧。”西索啜飲了一口酒。
“哈哈哈,小孩子不要開這種玩笑了。”我打著哈哈。
“我是認真的。”
美少女不管幾歲都還是很萌,而西索不管長多大都這麼直接嗎?此刻我實在很難找到什麼話來表達自己的想法。從金的背後我探出頭打量西索,看起來這麼清秀好看有眼光的孩子,怎麼會成長成一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變態呢?
“找遍流星街,也找不到像姐姐一樣的人了。”
這話我愛聽,紅頭髮的不一定是西索啊,接下來這孩子拿出一疊撲克牌,“我幫你占卦好不好?姐姐。”
千真萬確他就是西索!他那撲克牌只要灌注上念,就可以像武俠小說一樣飛葉落花皆可傷人,敵方在聽到頭骨被撲克切割破裂的聲音之前,也許命就沒了。撲克牌是這傢伙的招牌,不穿小丑裝這是最直接的辨認方法!
我擠出微弱的笑容,飛快的從後面捏了金一下——我們快溜吧!
看不到金的表情,但是他顯然誤解了我的意思,他一本正經的對西索說,“我只用五成力,咱們打一場吧。”
趁著金和西索對上我快步飛奔到了臨時的家裡——這裡原先是一間板房,油漆脫落,橫樑傾斜,房頂還能看星星,讓金把它休整一下,在房間中央夾了塊複合板,分割成兩間,金一間我一間,窄小的床就靠在牆角,我坐在床上(真正的床,雖然缺條腿,但是墊上磚頭倒也像模像樣),我當然知道自己和揍敵客很有緣,但有緣到在流星街某板房我的床邊站著一位揍敵客就不能用有緣來形容了。
氣喘吁吁,呼吸急促。空氣烏糟糟的,混合著潮溼,壓抑的氣味,在演唱完一首死亡金屬搖滾後,我轉過頭,凝視著小伊爾密,他的小臉上沒有笑意,也沒有問候一聲打個招呼的意思。伊爾密和桀諾,席巴小時候都不是很像,但是圓溜溜的眼睛還是有幾分席巴當年的樣子,黑色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臉龐清爽乾淨,筆挺的鼻子。人類具有適應環境的本能,他家山脈在海拔1000米以上,因此全家已經習慣呼吸含氧量低的稀薄空氣,所以我一直覺得他家後代的鼻子在這種情況下會越長越高,馬哈的鼻子可以忽略,桀諾鼻子稍微塌了點,而到了伊爾密這代鼻子就長得很漂亮了……
他是一個揍敵客。我告訴自己。
我想對伊爾密附耳低語:“其實我是你曾爺爺的音樂老師,你爺爺的家庭老師,你爸的家庭老師,你二弟弟的家庭老師。你可算找到組織了!”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我只能正義凜然的說,“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不必太感謝我。”
“紅頭髮的人答應和我打一架就提供食宿,但是你打斷了我們,我希望你做出補償。”他的聲音清澈透明。
我咧開嘴笑了一下,“孩子,我是在幫你,你知不知道?幫人還要付錢?”我從西索那裡救了你啊!
看他的臉色,好像我該二話不說馬上付錢,而且心甘情願的支付。
伊爾密的左眼難道寫著“金錢一切”,右眼寫著“一切金錢”?揍敵客應該不缺錢吧,還是試煉期間一分錢都不給?記得席巴當年說過試煉太容易,他閉著眼睛也能來回個好幾趟,難道席巴為此調整了兒子的試煉難度?可憐的伊爾密……金錢在流星街有用嗎?至少和外面的有用方式不同,以物易物或者用錢買都可以,但是市場價格不統一,東邊賣500戒尼西邊可能600,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