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
我開始找尋“不知是啥的黑乎乎物品”,一手牽著阿九,閒庭散步一般在沙漠遊蕩,
“阿九,你長大想做什麼?”反正不是家主候補,提早打算也好。伊爾密的目標是退休,你呢?
“你希望我做什麼?”
“不是我的希望,而是你的意志。”我微笑,“你都喜歡什麼呀,可以沿著這個思路想。”
“蕪菁,你想做什麼?”
我的心一緊。以前的話,大概會說是新娘子,紅髮的妖狐曾經與記憶裡的臉重疊又分開。自己告訴自己:別想了,密死去很久了。
後來捧著婚紗幸福的轉圈,每天都試婚紗,挽著藍染的胳膊練習走紅地毯。
我這輩子還有機會當某人的新娘嗎?
亂了思緒,亂了心。
“姐姐老想著過去呢,你知道這說明什麼?我——老——了!”我的笑容彷彿被酒精浸泡過。
我失憶的時候反而最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孩子一樣,那是藍染呵護還是愛情滋潤?
和伊爾密在魔界啊家教世界都談過年紀漸長這個問題,那時伊爾密防備七里,努力點滴不漏,但還是防不勝防。
七里已死,責怪無用,正如我永遠不會埋怨差點殺死我的亞修。
“這不過是沒有希望的痴心
消失起來如同泡沫幻影
可是一顰一笑
卻教我失魂落魄
他們說時間會治療一切心傷
他們說我總能忘個精光
可這些年的笑和淚
依然能讓我心如刀割 彷徨哀傷
……”
初到家教世界,七里唱的就是這首歌,過了那麼久,我自己哼起來,居然每個詞都記得。那時七里還失憶著,唱的時候表情些微的迷茫。
我現在是什麼表情?
我就像一隻球,滾到東來滾到西,一直滾到現在。
我現在才懂得七里,他後來想必想起了一切,只是假裝不在意,然後決心找藍染清算。然後牽扯到我,然後我失憶,然後失憶的我愛上藍染。
七里還是沒能報仇。
愛情是奢侈品,不管對蝶子,七里,藍染,還是我。
只有這一切的記憶永恆,屬於我的,誰也奪不走了。
“無論你想做什麼,我一定實現你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