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拉過她,痴纏的吻她,那種超人一等的優越感都化成了激情,在恨的漫漫黑暗裡突然閃耀了愛的火花……
槍落下來,然後男女主角開始互相扒衣服,一同倒在地上或床上(慘一點就是在廚房地板上)。
這就是肥皂劇。
生活有時候比肥皂劇更離譜。
“金大人是我的主人,要對我怎麼樣都可以,只要是您的願望,我什麼也願意去做的!我會在你面前永遠的微笑,只要你讚美一下;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不需你說上一聲……”
我腦內設想眼裡冒紅心這麼噁心的對金阿諛奉承。
我是女僕還是個犧牲品啊?辛普森姐妹到底想要我怎麼做哇?
思索著這些亂七八糟,我還是在女士試衣間穿上了女僕裝,綁好雙馬尾辮,戴上髮箍,再打好腰部的蝴蝶結,深吸一口氣。
我透過獵人考試最近的道路只有四個字:讓金高興!
這應該不是太難吧。在流星街他挺好哄的,比野狗還好飼養,睡覺也不打呼嚕,除了看人的眼神專注一點眼睛明亮的能發光沒有其它問題。
旋律和我作為唯二的女性考生在一個換衣間,她穿了件白色制服,還配備白手套,考慮到彈鋼琴不需要戶外活動,應該也不用擔心把衣服弄髒。
她嘆口氣放鬆自己。
“不用太擔心,你應該對此很熟絡吧。”我說。
“其實我不太習慣給很多人演奏,”她說,“大部分都是獨自奏樂孤芳自賞。”
我把最後一個暗釦扣上:“反正沒有生命危險,生活總不至於太殘酷。”她扮演的好歹也算本職工作,而我,至少很多年前也在揍敵客幹過這行,都是重操舊業,希望遊刃有餘。
“生活是任人自生自滅的。”她戴上手套,向我輕輕點點頭,“你不必太煩惱的,富力士先生是好人。”
我知道。
“情況有點複雜,”雖然如果金主考他一定什麼都樂意給我,如果他擔任協會會長搞不好就以權謀私直接開給我一張獵人證了……“凡事不可能事事順心,現在至少不是最壞的情況。”
看辛普森姐妹那職業媒婆的架勢,她們想做什麼真的不難猜。她們恨不得用手銬把我和金拷在一起。
藍染還在這兒呀,照這樣發展他會怎麼做?銀呢?西索呢?還有席巴……除了席巴會聽我說幾句,其他人的行動我完全沒有辦法控制,也不知道會走到如何離譜的路線上。真正能面對著一切的訣竅是:管他那麼多!
最麻煩的是金,我的——前男友。
“你知道我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嗎?”西索很自豪的穿上泳裝,第一個從男性試衣間模特走秀一般走出來。看來扮演“游泳教練”對他來說駕輕就熟,畢竟他最經典的造型就是啥也不穿,相比之下多條泳褲已經很不錯了。
優點?請不要自誇你的身材,雖然的確很可觀。
“觀察別人的能力。”藍灰色的眸子——嘲弄的神情,就像孤寒的月亮印在海面上。
他這自信和007詹姆斯•;邦德似的。
西索一伸手就把我的髮箍拿走了,然後又想解開我的辮繩,我側身閃避:“喂,我好不容易才弄好頭髮的。”
“你欣賞水平太有限。”
我對他翻一個白眼:“你可以閉上眼睛,這就不會礙您的眼了。”
“我隨便弄弄也比這樣好看。”他一副替伊爾密和美神抱屈的樣子。
“很迷人。”席巴讚許的說,明亮的眼睛充滿了追憶往昔的愉快,然後湊近我的耳朵,“那個金如果亂來馬上告訴我。”
“不必擔心,我能做好的。”
金就在斜前方七八步遠的地方,可是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要說什麼呢?哦,上次見面我把他甩了,結果半年之後他的“點頭”關係我能不能透過獵人考試……
這是偶然嗎?人總喜歡用偶然解釋自己對某些情況的無知,如果可以,我希望用實力透過考試,而不是什麼裙帶關係。
金沒有看我,他在看的好像是近旁的一個鏤空花瓶的精雕細刻……也許他已經走出上次的不愉快了,好歹也是偶像級實力派獵人,他的恢復能力是海星級別的,現在該輪到我表現的大方一點了,走上前,握個手,說聲:“好久不見,近來過得如何?”要不聊聊天氣或者“早飯吃了沒有?”
“蕪菁,可以幫我打一下領帶嗎?”耳畔傳來的這個成熟聲音是我避之唯恐不及的,我覺得脖子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