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正色說。
伊爾密在很久以後,和西索熟稔到知道他昨晚有沒有滾床單——才驚覺自己認識的精神異常者都是面目姣好深受異性歡迎的,而自己這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卻乏人問津。
“每天晚上校園內都有打鬥呢。”蕪菁再遲鈍,也明白這幾日氣氛不同尋常。
“還有殺手集團,看手法是老手。”伊爾密介面。“昨天決鬥的應該是獄寺,火藥味現在都沒散。”他四處打量一下,“來不及修復的地方全部用幻覺維持,也就騙騙那些普通老百姓。”彭格列家族的內部爭鬥,為的是權力和利益,當然,誰不會在意權力和利益?
“你是個好孩子,不要好奇心興起去觀戰。”蕪菁叮囑。
“但我首先是個男人。”他稍微停頓了一下,“今天是雨之戒指的爭奪,你真的不想看?”
“十二歲,你怎麼說都是小鬼。我才不去,你也給我在家待著。”
又來了。沒有十足的耐心真的很難撐下去——她總要提醒他是個孩子。
“明天六道骸可能會出現。”伊爾密是按照戒指的屬性推論的。
“你開個什麼玩笑?!”蕪菁吃驚。
“他是霧之守護者,除了他,里包恩找不到人了——其實里包恩有邀請過我,被我拒絕了。”
“六道骸讓我小心七里。”她有些迷茫。鴿子一樣的眼神。
“他也應該有自己的目的,據我所知他試過逃獄,他兩個手下倒是逃出來了,但是六道還是當場被抓了回去。而那兩個手下眼下都在並盛町,黑手黨復仇者為什麼放過追捕他們?只有一個解釋,就是六道骸和彭格列的要人做了交易。”
不要什麼人都信。伊爾密不討厭六道,對於有錢並且樂於把自己的錢散財的人,伊爾密一向友好,但是如今事態複雜。
菊七里這幾年專攻生物學和核能,就算不投下原子彈,也絕對不是去造個發電廠或者人造人;六道骸(精神體?)重返日本,也不只是逃獄,如果里包恩想增加學生阿綱的勝算,那麼就有必要把六道籠絡了。
“他還能有什麼目的?在我看來,他只是一個很寂寞的孩子。”蕪菁說。
“你把人想的太美好。”伊爾密不贊同。“為了自由,天知道他會怎麼做。”
甚至是成為彭格列的戒指守護者。不過他的“女兒夢”終於實現了,那個新肉體怎麼看都適合洋裝和花邊。
“別去觀戰就成,管他什麼決鬥啊戒指啊。”蕪菁作出決定。
到了那晚,怎麼樣她都坐立不安,不停的轉換電影片道。
“如果你需要我安慰你,好了,六道骸實力強勁,不會輸。”伊爾密做終於還是開了口。
她託著腮,“我想要和平啊,要世界和平!”
“好了,你……”伊爾密欲言又止,“總有這麼一天的。”
要世界末日還容易點。
“我知道這不可能。”蕪菁說。
“到我家就會有和平了。”伊爾密說。
誰都不能傷害你。
“伊爾密,揍敵客家每週要迎接多少殺手多少獵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蕪菁反駁。
“我在你身邊,你不會有事的。”
蕪菁低下頭,“沒關係,反正什麼都會過去的,將來找個不喜歡也不討厭的看的還順眼的傢伙嫁了,徹底過平凡的家庭主婦生活!像我這樣的人多得是,不也都過來了。”
也許真的會這樣,有一天對你的眷戀煙消雲散,而你找到自己的幸福……
“如果到了三十你還嫁不出去,我就娶你——應該比較省錢。連戀愛費用都不需要。”伊爾密笑了。
“伊爾密,你這是詛咒嗎?我有那麼乏人問津?”
如果真的有人要你,我就拿上拖把衝上去喊“滾開!”就像轟小偷一樣把他們趕走……伊爾密想到此畫面,覺得只可能存在於想象。
“他們居然只是在搶戒指!”指環戰快要塵埃落定那天,蕪菁用高倍望遠鏡掃了一眼戰場,就沒興趣的放下了,“為了黑豬去格鬥溜冰我可以理解,為了亂馬偽娘去體操格鬥也能接受,至於為了龍珠啊寶藏啊名刀啊,為了歷史的道標封神啊,時代居然發展到了要搶戒指的程度,趕著結婚嗎?還是黑手黨呢!難道祖先就沒有留下個山洞藏金子?”
“這不是漫畫。”伊爾密不知道蕪菁具體在抱怨什麼。對於彭格列戒指蕪菁一知半解,而且能躲多遠躲多遠。
“這裡的一切很真實,又完全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