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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們這樣一動不動地坐了多久。也許有好幾個小時。最終,我脈搏的悸動平息下來,但他沒有挪動,也沒有說話,只是抓著我。我知道這樣隨時都有可能擦槍走火,我的生命會就此了結——快得我甚至不會注意到。而我也沒法讓自己害怕。我無法思考任何事情,只知道他在觸碰著我。
然後他放開了我,有點太快了。
他的眼睛非常平和。
“這不會再那麼難了。”他滿意地說道。
“這曾經對你來說很難嗎?”
“情況還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壞。你呢?”
“不,這不壞……對我來說。”
我的聲音有些變調,他不禁笑了起來:“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我笑了。
“這裡。”他拿起我的手,放到他的臉頰上。“你感覺到這裡有多麼溫暖嗎?”
和他平常冰冷的肌膚相比,確實可以稱得上是溫暖。但我幾乎沒有注意到,因為我正在觸碰著他的臉,這是從我第一天見到他起就一直夢寐以求的事。
“別動。”我耳語道。
沒人能像愛德華這樣靜止不動。他閉上眼睛,像石頭一樣巋然不動,變成了我手中的一尊雕像。
我的動作甚至比他還要緩慢,小心翼翼地不做半個多餘的動作。我愛撫著他的臉頰,優雅地撫過他的眼瞼,他眼窩下淡紫色的陰影。我描摹著他完美的鼻子的形狀,然後,那麼仔細地,描著他完美無瑕的嘴唇。他的嘴唇在我的手下半張著,我能感覺到他冰冷的呼吸拂過我的指尖。我想要靠過去,輕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