禟,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不過,相像的卻不是樣貌,而是氣質,那種卓絕的高傲,如貴族般的優雅。當然,還有最完美的五官,你們都是上帝最傑出的作品。”
“他是誰,我倒想見見!”他轉身,眼裡快速的掠過種種。
“他啊,他是一個對我很重要,和我的生命密不可分的人。”沒有他,也就沒有夏盈盈,沒有夏默語,因為我們是一體的。
我低低的笑著,抬眸卻發現,胤禟正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不過,你們永遠不可能相見的,他離這裡好遠好遠。”唇角微微苦澀,我嘆氣,可是看著身旁的他,卻重拾了笑顏,“不過,還好有你啊,看到你,我就覺得好溫暖,好親切。”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家人,所以我毫不猶豫的選擇親近你,信任你。
輕輕的微風吹拂著髮絲,飄起的零亂遮住了視線,在船上的日子裡,我都只是隨意的用手帕綁著頭髮。遠處的岸邊,依稀的可以看到黑色的影子在移動,嫩綠的枝葉早已發芽成長,越往南,看到的綠色也越多。
河水噼啪的拍打著船身,一層一層的波浪自船底盪漾開來,劃出環環浪痕。久久的注視著河水,我卻興起了嬉鬧的樂趣。
迅速的褪去鞋襪,我扶著圍欄坐下,慢慢的,小心的將腳放下。
“噝——”好涼!
一陣冰涼瞬間襲捲了四肢百骸,震得自己僵坐在原地,無法動彈。白嫩的雙腳,在幽綠的河水中,格外的明顯。隨著船身的移動,雙腳劃出了兩條寬寬的波痕。我變換著腳的姿勢,看著水波的滑動,不禁咯咯的笑出聲來。
這個動作我早就想做了,以前在頤和園划船,有幾次都想將腳伸出去,可是看到附近的遊船,只得訕訕的收回蠢蠢欲動的雙腳。
漸漸的,腳底不再寒涼,反而傳來淡淡的溫熱,而我,也玩得更興起了,甚至大力的拍打著雙腳,濺起高高的水花。
“啊,春天來啦!”雙手圍在唇邊,我衝著岸上的方向高喊著。
“誰告訴你春天來啦?”戲謔的聲音傳來,我斜著眼睛,側側的打量他。
“春江水暖‘丫’先知!”我驕傲睨著他,大聲的說。
“你當自己是鴨子啊!”他笑,頎長的身體倚靠著船艙。
“你才是鴨子,我說的是這個!”身體猛地後仰,以便他可以看到我高抬的雙腿,雙腳不時的擺著各種POSE。
“完顏凌月,你在做什麼?”
我才將雙腳放入水中,他便猛地躥到我身邊,使勁的拉扯我的身體。
“啊——你別拽我啊!”我拖著欄杆,死死的不肯撒手。
“丁順,拿毯子過來。”胤禟摳著我的手指,高聲叫著。
看著他頓時黑透的面孔,我有些害怕,但是自己還沒有玩兒夠,實在捨不得鬆手。
“你病才好多久,你知不知道寒症不能著涼?”
“我早就好了,八百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幹嗎?”看著他此時著急的神情,我卻故意的想要和他唱反調兒。
“完顏凌月,你不要逼我。”
“我才沒有——啊——我的腳——”淒厲的慘叫聲自我的嗓中發出。
只顧著和他爭吵,誰想到他會突然用力將我拉起來,結果,左腳狠狠的撞到了木欄上,頓時紅了一片。
“爺,毯子。”丁順站在一旁,盡職的將毯子遞給他。
“別來煩我!”
衝著丁順留下一句話,他就抱著亂叫的我,走入了船艙。
“輕點,很痛!”坐在床上,我的左腳猛地往後抽,卻被他一把抓住。
“痛?你剛才泡在水裡的勇氣呢?”他根本懶得看我,輕柔的給我上藥。
“泡在水裡又不會痛!”我小聲咕噥著,厲眸一閃,我立馬閉嘴。
“以後不要再沾涼了,除非你想終日與湯藥為伍!”
凝望他頓時嚴厲的面孔,我乖巧的點頭,討好的衝他笑著。看著他細心的將我的雙腳用毯子裹起來,並慢慢的捏揉著。
“不用啦,我不冷的!”突然覺得這樣的動作很曖昧,我連忙想要阻止。
“不冷?你那是凍麻了!”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隨即又無奈的笑了。
“出了宮,你怎麼就像脫了韁的野馬呢?”他走到一旁淨手後,蹙眉說道。
“哼!我這是‘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什麼脫了韁的野馬,有這麼形容女孩兒的嗎?”我不屑,辯解道。
“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