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傷並沒有大礙,敷些藥便會痊癒,但是因為是二次受傷,況且兩次受傷的時間相近,手掌上會留下淡淡的傷痕。我的右腳腳踝扭傷,所以需要休息一段時間。至於昏迷不醒,則是因為疲勞所致。
本身完顏凌月的身體自幼虛弱,又一直在南方小心將養著,京城的冬天寒涼,初入宮中,自有不適之處,所以才會因疲勞而昏厥。
聽到這些解釋,我只是微微牽動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凌月,娘娘昨天看到你回來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後來十四阿哥身旁的小李子過來,和娘娘單獨談了會兒話,娘娘便囑咐太醫為你好好醫治。”紅梅觀察著我的臉色,將棉被掖緊,坐到了床邊,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娘娘說你這些天不用去跟前兒伺候了,桌上有幾本經書,這個月你就抄些經書,順便將養身體。”
“十三阿哥呢?”胸口生痛,我喘著氣,強打著精神看著紅梅。
“聽說昨兒個下了早課,皇上便吩咐十三爺隨四爺出宮了,這是何福今兒個送來的。”紅梅說罷,掏出一根翠綠的蕭放到我手中。
我看著那抹翠綠,眼皮淡淡的劃下,終是抵擋不過黑暗的召喚,陷入了夢鄉。
時間週而復始的度過,白晝黑夜交替的變換,這經書一抄,竟然就是一個月。期間,除了每天早晚向德妃請安,我一步也不離開住所,除了抄寫經書,閒暇時刻看看書,或是畫些畫兒,便也打發了一天的時間。
一夜醒來,放眼望去,皚皚白雪覆蓋了整個紫禁城,紅牆白頂,像是一個平和而安靜的世界,有的,只是美麗,只是謐靜。
我閒散的走在宮道上,朝著梅林走去,路上靜悄悄的,鮮少有人走過。今早到德妃身邊伺候時,她聽說梅花開了,便要我折幾枝回去插到瓶中。
冰涼的冷風打在臉上,撥出的空氣瞬間化為陣陣白霧,撲在臉上。即使我穿了厚厚的冬裝,仍是不自主的打著顫,縮著雙手哈著氣,雙腳時不時的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