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象著他口中的那幅景色,不覺融入其中,彷彿傍晚已然來臨。
“這麼美麗的湖,名字一定也是詩情畫意。”
“沒有名字。”他淡淡的說,撿起腳邊的石子投入湖中,撲通一聲,漾起層層水波,一暈一暈的盪到湖邊。
“嗯……不如叫它‘落橙湖’。”腦中靈光一閃,我興奮的說。
落橙湖——傍晚落下金橙色的餘暉。
四爺難得含笑的看著我,點點頭,算是默許了。
賽馬之約
站在銅鏡面前,我審視著鏡裡身著紅色騎裝的自己,更準確的說是完顏凌月。
白皙剔透的面板,細黑的娥眉,晶亮的雙眸,秀挺的鼻子,紅潤的雙唇,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這副美麗的容顏是屬於完顏凌月的,而倔強自信的雙眸中映出的,卻是夏盈盈的靈魂。輕輕地梳起長髮,在頭頂處用銀色絲帶繫緊,紮了一個利索的馬尾辮,任辮下的長髮搖擺飛揚。
解開頸項的扣子,將領子立起,恰在兩頰之旁,既不會感到憋悶,又別有一番風味。大紅色面料,袖口下襬處滾燙銀邊,合身的剪裁,將腰身顯得恰到好處。腰帶暗紅浮紋金絲花紋,緊縮的褲腿塞在黑色馬靴之中,瀟灑帥氣!這身衣服是昨天何福送來的,十三這兩天一直在康熙旁邊,異常繁忙。
扯開唇角,對著鏡子中的自己露出大大的笑容,雙眼彎彎。
加油——夏盈盈!
耳中傳來何福的聲音,我旋身,信步離開,好久沒有比試了,此時不禁有些熱血沸騰!
“凌月姑娘,四爺、十三爺先到場子那兒去了,讓我來接你!”我掀簾而出,恰好何福走到跟前兒,向我說道。
“嗯,那我們趕快過去,別讓爺等急了。”
“姑娘,你這一身可真是漂亮。就是這頭髮,怎麼沒盤起來呢?”何福看著我,愣愣的說,逗得我虛榮心極度膨脹,讚美誰不愛聽?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可要多些十三爺了。至於這頭髮麼,這樣梳利索,免得礙事。”我笑著說,朝著營外快步走去。
不是說只是兩個女人之間的‘小’比賽麼,為什麼來了那麼多‘皇帶子’?我趕忙轉頭看向何福,他則回我一副無辜的眼神。
遠方黑壓壓站著一群人,還有一些奴才在一旁拿著椅子候著。
我咬著唇,腳步一頓。
“哼,怎麼,還沒上場就膽怯了?”
嬌蠻的聲音傳來,不用聽我都知道是誰?全大清我還沒找出第二個這樣的人呢?翻了一個白眼,我回身看去。
十四阿哥背手而立,一襲深藍色的長袍,金黃色的腰帶張顯著不凡的身份,腰間的碧綠色玉佩發著幽幽的光暈。
我抬眸,緊抿著唇角,習慣性的揚起右側唇角,沉著的看著他。
十四劍眉輕挑,漆黑的眸底閃了閃,劃過一抹興然,目光在我和若含之間穿梭。若含和我一般,紅色的騎裝,嬌豔如火,目光急迫。
“奴婢(奴才)給十四阿哥請安,十四阿哥吉祥。”我和何福一同行禮。
“起吧。”十四的聲音淡淡的,不似往日的老成。
“謝十四阿哥。”我抬頭,對上他含笑的目光,看著他高傲的自我身前走過,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後,來到了‘戰區集中地’。
叫來這麼多人,就是想看我的熱鬧,變相給十三難看?倘若我不好好表現,不是對不起大家了嗎!一個念頭自腦中劃過,我叫來何福,低聲細語。何福訝異的看著我,點點頭下去準備了。
一番行禮問安後,我被十三拉到一旁,也終於看清了今日的到場嘉賓。
好麼,隨駕塞外的阿哥們,除了大阿哥外,全部到齊了。連十五、十六兩個小屁孩兒都來了。
三爺面如冠玉,一身儒雅。此時正坐在椅上,搖著扇子,看著諸位兄弟從容的笑著。八爺黨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說笑著,看著我的方向,不時爆出幾聲大笑。十五、十六兩人年紀小,圍著三阿哥身邊說鬧著,不時瞪眼看著我和若含,滿臉的興致。
十三站在我身旁,一臉的擔心,沉默不語。四爺則掛著篤定的笑容,欣賞的看著我。
我嘆了口氣,不得不打破沉默:“四爺,您看我這套衣服,不錯吧?”
四爺顯然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問,面色一愣,隨即笑著瞥著十三說:“十三弟眼光不錯。”
十三站在一旁,看著我們說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乾脆眼不見為淨,撇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