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讓人笑話?”他忽然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才不,他們那是嫉妒,我的胤禎這麼英俊非凡!”
“哈哈……也就你敢這麼說啊!那番話要是被他們知道了,還不氣死啊!”胤禎大笑,眉梢裡彷彿都藏著飄飄然的甜蜜。
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子時,瀾熹產下一子,康熙特賜名愛新覺羅?弘曆。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未時,耿氏產下一子,康熙特賜名愛新覺羅?弘晝。
雍親王府一連喜獲兩名麟子,皇宮內外也是一片喜色,德妃的臉上更是掛著笑容,久久不曾消失。
然而,在眾人沉浸在這種喜悅中時,另一個人,卻沉浸在無邊的黑暗之中。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日,良妃娘娘薨。
據說八爺聽到訊息後連忙趕至宮中,在娘娘離去的剎那,哭昏了過去,久病不起。
我和胤禎曾到八貝勒府看望,瞧著躺在床上面色黯然的八爺,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陌生。康熙的打擊都沒有讓他表現出如此的憔悴、悲慟,然而此刻……
我緊緊握著胤禎的手,連他們說了什麼也沒有聽清楚。
這個世界便是這樣,這邊正是喜氣洋洋的迎接新生命的到來,那廂,卻已經因為親人的逝去傷心得悲痛欲絕!
水中彩虹
“月兒?”胤禎的叫聲傳入耳內,我放下手中的炭筆,起身望著窗外疾步走來的身影。
墨綠色的衣袂,隨著他的步伐富有節奏的蕩著,難掩一臉喜色的他,眉梢之間彷彿都透著輕鬆。
“什麼事情那麼開心?”看著推門而入的胤禎,我移身上前,整理他略顯凌亂的長衫。
他的身上,透著風塵僕僕的味道,衣襟上,浮著淡淡的塵土。
“沒有什麼,前些日子你不是總抱怨我總忙到深夜不陪著你嗎?這不今兒個得空,所以就早些回來了。你幹嘛呢?”他走到桌邊,忙倒了杯茶一飲而盡,而後拿起桌上的圖紙慢慢端詳。
“這是什麼?又想在哪兒蓋園子了?”他抬頭掃了我一眼,狀似認真的看著圖紙,手卻將我拉到身邊緊挨著。
“這處園子啊!除了江南,我還真想不出蓋在什麼地方合適呢!”我附和,細細的給他講解,不時的詩情畫意一番,嚮往的勾勒著。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期待呢,可惜你也說了,不適合蓋在京城啊!”他撇嘴,微微的惋惜。
“那我們就蓋到江南去不好嗎?等我們老了,可以到江南去頤養天年啊!”
“呵呵……”他笑而不語,眼眸裡卻是勢在必得。
“今兒皇阿瑪召你們到暢春園了?”瞧著他的樣子,我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嗯,還不是去應制賦詩,沒什麼意思。”他回答的漫不經心,眉也不抬。
“作詩嗎?你作的什麼?”我忽然來了興致,忙抓著他的衣袖問道。
“哎呀,說這個幹嘛,多無趣。”他忽然彆扭起來,將圖紙放下後便要拉著我往外走,“我們去逛街。”
“胤禎,我想聽……”腳底不動,我拖著他的身體,拉長話音央求著。
還從來沒聽話他作的詩呢!
他蹙眉,無奈的看著我,終是搖頭嘆息,唸了出來:“幸遇昇平舊,還欣文教賒。婉容懷子道,竭力奉天家。居業諄誠教,修身敢傲奢。叨蒙聞聖訓,日日樂菁華。”
聽著他悠悠的吟著,我的眉頭卻越蹙越緊,看來自己的文學素養還有待提高!
“我們去逛街吧。”拉著他的手,我不容分說的便往外跑去,後面跟著的胤禎卻連連嘆氣。
今年的塞外前夕,胤祥的腿疾忽然加重,據說無法著地走路。我猶豫了很久,特意找了一天時間,到他的府上看望。
這樣的見面,自己曾經預想過無數次,卻仍是無法幻想見面時的情景。
“你們先坐著,我去吩咐廚房做些可口的飯菜,難得凌月來。”外室內,胤祥靠在軟塌上,坐在他身旁的傾洛忽然起身,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便笑著走了出去。
“我……”望著她的背影,我無奈的牽動唇角。
側頭,瞧著一旁凝神思考的胤祥,他好似根本沒有發覺傾洛離開,只是兀自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我微怔,手掌握拳又鬆開。
“胤祥,你……還好嗎?”久久,我終是開口,看到他忽地抬頭。
他笑,想要表現得若無其事,可是卻是那般牽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