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唐凌沒其他辦法可行,於是點點頭,正準備往前走的時候,唐洛洛用力扯下一條細藤,雙手用力一拉,藤條還算堅固,“凌師兄,山勢陡峭,我們每人拉住這根藤條,萬一腳下打滑,其他人還可以拉住他。”唐凌點點頭,接過藤條,於是四人像串冰糖葫蘆一樣向前步步探索著走去。
歡喜因為體形的優勢走在最後面,悄悄拉住唐洛洛的袖子,“哎,你這些辦法是從探索頻道學到的吧,管用不?”
唐洛洛小聲道:“你沒看過探索頻道里貝爺的荒野求生啊,我可是每集都不落下,至於有沒用,走一步算一步唄。”歡喜默然。
不知道是貝爺的理論知識比較派用處還是唐洛洛的運氣比較狗屎,暮□臨的時候,四人終於找到了溪流,於是早已經口舌生煙的四人歡呼著,奔到溪水中灌了個飽食終日。
喝完水之後,飢腸轆轆的四人開始大眼瞪小眼,唐洛洛咕噥一聲,“凌師兄,我餓了。”
唐凌摸摸鼻尖一籌莫展,作為唐門門主的嫡傳弟子,從小便是錦衣玉食、有人伺候,何時淪落到此等田地,於是眼光瞄向唐過。
唐過往後縮了縮,他自小便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除了習武,唐二姑什麼也不讓他做,歡喜也是聳聳肩,表示百無一用是書生。
唐洛洛看著眼前三人,心裡的怨念簡直如河蟹大軍過境,寸草不生,她瞪了唐凌一眼,“唐過和我去找點吃的,你們用火石把火升起來。”看著唐凌紅著臉拿出隨身火石開始生火,唐洛洛帶著唐過去山裡尋覓吃食。
託忘憂谷吃野食的經驗,唐洛洛很快便指揮唐過用飛蝗石打了兩隻野兔,兩人興沖沖的拿著兔子趕回溪邊,唐凌已經升起一堆火,火光熊熊中,唐凌左手拎著兔子,右手舉著匕首,再一次沉默了。
唐洛洛又一次發揮她的野外求生能力,她淡然地從唐凌手中接過兔子和匕首,以標準的庖丁解牛動作版完美的詮釋什麼叫霍霍有聲什麼叫遊刃有餘,那熟練的動作、優美的身姿,估計如果庖丁穿越而來,也會望而興嘆穿回去。
唐洛洛把兔子洗乾淨之後穿在樹枝上,插在火堆的旁邊,看了一眼已經目瞪口呆的唐凌和唐過,淡淡的說道:“好了,一會就可以吃了。”
歡喜鬼鬼祟祟的蹭上來,滿臉崇拜,“洛洛,你真厲害,你到底是學什麼專業?”
唐洛洛冷哼一聲,“本人就讀於某醫科學院,擅長解剖學。”
歡喜一臉的諂媚,“幸會幸會,我就說嘛,跟著唐大小姐有肉吃。”
丐幫四人組
溪邊野草地,
有女啃兔腿,
腰纏十萬貫,
騎鶴上揚州。
溪邊的草地上,歡喜盤膝而坐,雙目似朗星,炯炯有神的盯著手中一物,飽滿的雙頰在火光的映照下,越發顯得面如滿月、紅光閃閃。
她手執一隻油光四溢的野兔埋頭苦吃,姿態瀟灑動作詭異,那股狠勁看得唐凌和唐過不自覺的離開她遠遠的,漸漸向唐洛洛靠攏,於是三人圍成一個小圈,與小胖紙遙遙相望。
歡喜努力啃了一陣,終於把頭抬起來,四處搜尋了下,起身走到唐過的身邊,伸出手,指指他手裡的兔腿,表情誠摯地問道:“表少爺,你吃不完是吧?”
唐過的臉有些僵硬,忙不迭的把整個兔腿塞到歡喜懷裡,像送瘟疫一般把歡喜送離自己的目光所及處,然後輕輕吁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般坐到唐洛洛身旁,唐洛洛忍不住笑出聲來。
夜晚的山裡更深露重,溼冷異常,唐洛洛倚在火堆邊蜷縮起身子,遠處野獸的嚎叫聲讓她不停翻來覆去,難以入眠,驀然感覺到有人靠近,定睛細看原來是唐凌,他脫下外袍輕輕蓋在唐洛洛的身上,然後摟住唐洛洛,用身體為她取暖,讓她安心地入眠。
第二天一覺醒來已是天大亮,唐過採了些野果回來,大家胡亂吃了一些,就按照唐洛洛所說,沿著小溪向下遊走去。
溪流開始的時候甚是湍急,兩岸岩石嶙峋,苔深路滑,四人手牽手小心翼翼邁出每一步,饒是如此,歡喜依然摔得滿身是泥,渾身淤青,最終唐洛洛想個辦法,用藤條拴住她,唐凌和唐過在後面拼命拉著,唐洛洛在前面用力牽著,方才漸漸好轉。
大約走了幾天幾夜,四人風餐露宿,以野果和野味勉強果腹,早已經精疲力竭,這一日眼見得溪水和緩起來,兩邊道路也漸漸開闊,唐凌站在一塊大石上向遠處眺望,依稀望見山下溪流盡頭有幾戶茅舍,不由歡呼起來,三個人齊齊舉起拇指表示對唐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