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過,臉上淚痕斑駁,“不要告訴我什麼苦衷,”一切一切的疑點終於慢慢串聯起來。
唐洛洛想起當年唐過震斷樹脈的狠戾,他放棄未來唐門門主的地位一心想跟著自己和唐凌離開唐門,想起當年段暄陰測測的說道:“唐公子還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現在想來,自己是多麼的呆傻,那句話明明就是段暄譏諷唐過的,自己卻還傻傻的以為他是對著凌師兄所說。
現在想來那時候唐過的異樣,他為了讓自己放棄凌師兄,盜取唐門禁地鑰匙,並且嫁禍唐凌,如果唐凌被逐出唐門,爹爹必然不會讓自己和唐門的叛徒在一起,這樣也就拆散自己和唐凌。
唐洛洛恍惚間似乎又回到那天的情景,凌師兄為自己擋了一劍,劍尖的鮮血一滴滴的滴在自己身上,似乎到現在依然灼熱著自己的心,那桃花樹下傾城一笑的藍衣少年,那溫柔的叫著自己洛洛的如玉少年,頭越發痛得厲害,把心一橫,唐洛洛閉上眼睛,已然出手,密密麻麻的金針閃爍著急如流星的飛向唐過,正是唐門的暗器漫天花雨。
唐過並不躲閃,只是定定的看著唐洛洛,眼裡滿是心疼和哀傷,眼看金針飛到前面的時候,卻突然紛紛掉落在地,原來唐洛洛終究不忍心,漫天花雨只用了三分功力。
唐洛洛的神情冷漠,眼眸不帶任何感情的看著唐過,“唐過,今日我不殺你,只是還你以前救命恩情,從此之後你我兩不相欠,再見面必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至死方休。”
唐過心裡大驚,如果從此之後失去唐洛洛,那對自己來說生不如死,他咬咬牙,決定將當年的秘密告知唐洛洛,正當他上前一步準備告知的時候,唐洛洛身形晃了一下,軟軟的倒在地上,原來唐洛洛激憤與傷心下,只覺得眼前一黑,頓時暈過去。
“洛洛,”唐過惶恐的大叫一聲,連忙上前抱住唐洛洛,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出洛崖,向思洛山莊飛奔而去。
內室中,唐洛洛依然昏迷不醒,毒手神醫正在為她把脈,他左手搭在唐洛洛的脈上,右手拈著鬍鬚,臉上面沉似水,半晌沉吟不語,“過兒,洛洛現在很不妙。”
唐過大驚失色,一把拉住毒手神醫的衣袖,一貫波瀾不驚的臉上驚慌失措,“師父,怎麼會,洛洛究竟怎麼了?”
毒手神醫卻並不回答唐過的問題,如炬的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臉色異常凝重,起身站在唐過的面前,“過兒,告訴師父,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洛洛會心神受損?”
唐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師父,唐過對得起洛洛對得起凌師兄也對得起唐門,我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洛洛的事情,我是有自己的苦衷,師父,如今也無暇想您解釋,我只求您救救洛洛,她到底怎麼了?”
毒手神醫沉吟一會,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洛洛當年筋脈盡斷、寒毒入體,雖然經過我的金針續脈,把她斷了的經脈盡數接上,後來她身上寒毒不知因何原因被人用極深的內功壓住,而今受了刺激,心神受損,寒毒反侵體內,怕是命不久矣。”
“師父,求您救救她,您的醫術高明,我求您救救她,”唐過只覺得自己心裡從沒有如此慌亂過,就像是當年唐洛洛墜崖時候一樣,一顆心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
毒手神醫搖搖頭,“不是我不願意救他,只是她如今還懷著兩個月的身孕,便是醫仙醫聖也束手無策啊,師父實在無計可施,除非……”
“除非什麼,師父您快點告訴我,”唐過焦急的催促道。
“哎,一切都是孽緣啊,天註定,天註定。”毒手神醫長嘆一聲,眼中滿是憐憫,緩緩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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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洛洛悠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疼痛,睜開眼睛迷茫的看著四周,這裡的環境十分熟悉,依然是在思洛山莊,唐洛洛環顧一圈,看到毒手神醫正坐在床旁的椅子上,雙目憐惜的看著自己,而方君倚在窗前,默默看著窗外的風景。
見到唐洛洛醒來,兩人的態度截然不同,毒手神醫上前關切的詢問,“洛洛,你醒了,感覺可好?是不是還有些不舒服?”唐洛洛搖搖頭,示意自己平安無事。
方君的態度卻是十分奇怪,他一反往日嬉皮笑臉的常態,只是沉默地看了唐洛洛一眼,不說一句話,靜靜從旁邊倒了一杯水遞給唐洛洛,然後就站在床邊用如喪考妣的神色看著唐洛洛發呆。
唐洛洛習慣的在周圍搜尋一遍,並未發現唐過的蹤影,心裡有些失望,這麼多年,每次自己生病或者有危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