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鐵道兵小軍官,而且還要為他的生命安全,日日擔驚受怕。
利用探家的有限時間,解決個人問題的可能,已經不存在了。面對有些沮喪的父母,孫毅飛直截了當地說:“你們也別在你們那些老戰友裡找了,成了還好說,成不了,以後你們老戰友見面,還怎麼說話?反正我也不著急,現在離結婚的年齡還差得遠呢!再說,將來真正長期和她在一起生活的是你們,你們喜歡不喜歡,比我的感覺更重要。這些小姐們表面上看,說得好聽點,還都有點人模狗樣,像個人似的;說得不好聽,嬌生慣養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小事看不上,大事幹不了,她們有幾個能靠自己生活,離開了依靠和依賴,她們最後能穿上褲子就不錯啦!到時候是你們伺候她,還是她伺候你們?以後再說吧!”
離假期結束還有幾天,孫毅飛坐上公共汽車,準備到新華書店轉轉。
公共汽車上的人不算多,過道中來回走動不用很費勁擁擠。
“沒票的同志請買票!車門口的同志,請往裡走走!”售票員像唱歌一樣,督促上了車的人們。
孫毅飛買票後,便站在離售票員不遠的地方,欣賞上上下下的乘客,猜測這些人的職業,在心裡給每一個上車的人定位。
“禮士路到了!沒票的同志請買票!下車的同志請拿出票!”售票員坐在售票員專用椅上,一邊唱著,一邊把頭伸到車窗外,眼睛看著前方車站。
即將停靠的站臺上,在不多的等候人群中,兩個姑娘躲開其他人,站在離站牌稍遠的地方,手拉著手,熱烈的交談著。從她們交談的情景看,像是久別重逢,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即使公共汽車靠站,也沒能影響她們,仍然繼續說笑,最後不慌不忙地登上汽車。
孫毅飛掃了一眼上車的姑娘,兩個姑娘都穿著軍褲,上身著便裝,單肩挎著軍用挎包。軍裝,這種穿在南方不土,穿在北方不洋的服裝,是很多人喜歡的時代服裝。但孫毅飛還是隱隱感覺到,這兩個姑娘可能是現役軍人。
上車後的姑娘們,沒有停止交談,相互挽著胳膊,站在離孫毅飛不遠的地方,繼續頭挨著頭,旁若無人的交頭接耳,邊說邊笑。當售票員走過去時,其中一個,極力阻止另一個,慷慨地從自己挎包裡掏出錢包買票。也許是對談話內容過於專注,她順手把錢包放入腰間的上衣口袋裡,兩個人又開始親熱的私語。
不同的出行目的,素不相識的人們,搭載共同的交通工具,一站一站向前移動,大家的眼睛,幾乎都集中到車窗外。
“你幹什麼?手伸得太長了吧?”隨著一聲喝問,車上一陣騷動,所有人的目光,都回到車廂的中部。
兩個姑娘身後,一個軍人抓住一個人的手腕,麻利的制腕動作,使這個人立刻“哎喲!哎喲!”痛苦叫著,跪坐在地上,絲毫不能動彈,軍人從他衣服裡取出一個錢包,舉起來在此人面前晃了晃。
這時,人群中一個留著長長頭髮的男青年,眼睛裡露出兇光,他亮出一把彈簧刀,兇狠地向軍人刺去,企圖救出自己的同伴。
“小心!他有同夥!”在乘客們的驚呼中,捅到軍人腹部的尖刀,被軍人機敏閃過,並用有力的砍腕動作,把伸到身前的刀子,狠狠砸落在地上,緊跟著,男青年的手腕也被軍人牢牢制住,他幾次企圖反抗,都在更加難以忍受的疼痛中,變得徒勞無用,繼而是面部和身體,在巨痛中的扭曲變形。乘客們紛紛圍住小偷,指責他們,情緒激動的乘客,甚至開始對小偷拳打腳踢,嚷嚷著要把他們送到公安局。
熱烈交談中的姑娘,被車上發生的事驚擾,停止了交談,好奇地回頭注視眼前發生的事。其中一個看到錢包後,下意識低頭檢查摸遍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在確信自己錢包不見了時,眼睛緊緊盯著軍人手裡的錢包,焦急地喊道:“這是我的錢包!”她伸手從軍人的手裡搶過錢包,急切地開啟錢包察看。
人們還在談論關注剛剛發生的事情,公共汽車靠站了,小偷在人們的責罵聲中,狼狽的爬起來,倉惶跳下公共汽車,頭也不回的逃離現場。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偷身上,孫毅飛從容地從另一個車門走下公共汽車,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離開車站。
公共汽車再次緩緩啟動。
“姑娘,人家幫你找回錢包,你也不謝謝人家?這多沒禮貌?”站在姑娘身邊,一個戴著眼鏡的老者,對丟錢包的姑娘輕聲說。
“就是!多虧人家解放軍同志,你看剛才多危險?姑娘,以後可要小心點!”旁邊一位年長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