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開始,她就想到了趙鳳儀,那個溫順完美的女子。死後,也不能進皇陵。
“蝶舞確定要麼?”劉紊笑了笑道:“朕可以確保你日後的生活。”
張蝶舞渾身一震,日後的生活?陛下是在寓意什麼麼?雲秀宮的位置,自趙鳳儀死後.她再沒有爭奪的念頭,太子,早晚要廢的,劉徹當太子時遲早的事,即便她坐上雲秀宮那鳳座又如何?倒頭來還不是什麼也沒有得到麼”
“陛下??”張蝶舞喚道。
“唔?”劉紊抬眼看她。
“陛下還是愛著程娘娘的吧。”張蝶舞倒了茶,正要為劉紊滿上,劉紊搖搖頭。她笑了笑。
陽剛透過窗外,折射劉紊淡淡泛起金色的錦袍上,射的張蝶舞有些晃眼,張蝶舞看著劉紊,慘淡一笑:“陛下是愛著娘娘的吧。”劉紊看了張蝶舞的容顏,道:“蝶舞可知自己最像誰?”
蝶舞的思緒剎那回到了那梧桐樹下.父親的話依舊迴盪。。。
“蝶舞最像的是程娘娘。”
劉紊點點頭:“綰綰的影子一直影響到朕。朕不是愛綰綰,朕是需要綰綰。”
帝王從不說愛!劉紊亦是如此。
“臣妾想。。。。”張蝶舞凝視劉紊良久,逐漸露出昔日甜美的嬌笑:“明白陛下的意思了。”劉紊走後,張蝶舞一直坐在哪裡.紋絲不動。宮女在一旁也是默不做聲,直到劉藍的哭聲傳來,張蝶舞才入夢中驚醒一般,緩緩起身,緩緩朝內走去,撩開簾子那刻,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桌上的茶盅,神色一凜,拂袖而去。面容肅殺一片,絲毫不見方才恍惚之神。
劉紊緩步朝文成宮走去.身後的宮女太監默不做聲,就連揚才問也是一樣。
拐角處,劉紊隱約聽見易嘉的聲音,劉紊眉一挑,正要邊步,在聽見一男子聲音後硬生生的制住。那是思名歡快的嗓音,帶著喜悅和幸福,隔著這麼遠.劉紊都能感受的到。
佇立了片刻,劉紊緩緩轉身,朝另條路走去。直至完全聽不見聲音時,劉紊才道:“思名怎麼在這裡?”他聲音無波,面色無怒色。揚才問拱手道:“陛下不是叫奴才喚思太醫入宮,讓娘娘見上一見麼?”
劉紊突然止步,怒道:“朕什麼時候說過。”
方才無怒,現在這麼突然就怒起來了呢?揚才問小心謹慎道:“昨天傍晚十分。。。。”劉紊眼神微眯,似想起來了。揚才問聰明的不再多說一字。
深夜,劉紊迴文成宮,就見宮女神色不寧的在宮中來回晃動,劉紊退了所有宮女,朝內走去。燭光下,易嘉的背影背對劉紊,有些蕭條和寂寥。劉紊靜靜的站在一旁,估摸是聽到了聲音,易嘉緩緩回頭。
二人隔著珠簾相望良久.彼此看不清神色,密密麻麻的珠簾遮擋了彼此的眼神。。。。
“陛下回來了。”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
劉紊撩開珠簾.就見易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他心中微怒,這笑.似挑釁.似嘲笑他的愚昧,又似嘲笑她自己。劉紊暗暗壓制心中那絲怒氣,扯了嘴角:“綰綰還未睡麼?”
易嘉搖頭,那笑絲毫不改。她本身就美,這麼一笑就顯得十分的不協調.帶著諷刺.十分的讓劉紊心中不滿。有什麼東西似不再他掌控之內的。
而每每綰綰這麼笑著,他心中就無法安生,這種無法駕馭之感更加強烈。終究是忍不住的,劉紊上前摟著綰綰,低頭看她:“綰綰高興什麼呢?”心中大概知曉,思名定是將他們之間商量好的事告訴了她。不然,今日無事.也不會生悶氣了。有的時候啊,眼前的女子和綰綰很像,她們似無法掩埋自己的心事。。。。。
易嘉挑眉,她可不認為她的表情能稱的上高興二字。
這夜,易嘉輾轉反側。目光不由自主的盯著劉紊熟睡的容顏。劉紊沒有睜開眸子那刻.易嘉不得不承認,此刻的他,看起來柔和儒雅絲毫不亞於思名.帶著俊美的容顏,劉紊使得易嘉看了良久而不知。
心中複雜焦急.最後化為嘆氣一聲:“有的東西.不是自己完全能掌控的,譬如生老病死。。。。”素手撫上劉紊的眉,易嘉輕聲低喃:“即便是一國之君,也無法掌控的。”
月色如盤,寒夜清冷入骨。可在炎熱的復季,正十分的需要。
易嘉已經入睡好一陣子了,身旁的劉紊徐徐睜眼,目光和若有所思,微微側頭就見離他睡的老遠的易嘉,因天氣熱,大大的臥榻已經被她完全的霸佔,她舒服的形成大字型,嘴角掛著滿足的笑容。他記得她曾說過,睡覺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