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放走了那殺人兇手!”
李巖聞言頓時大怒,當即便要出手了結了這毒婦。喬峰趕忙攔住他,同時說道:“馬副幫主到底是誰所害,是誰偷了我這摺扇,去陷害於喬某,終究會查個水落石出。馬伕人,以喬某的身手,若要到你府上取什麼事物,諒來不致空手而回,更不會失落什麼隨身物事。別說府上只不過三兩個女流之輩,便是皇宮內院,相府帥帳,千軍萬馬之中,喬某要取什麼物事,也未必不能辦到。”
這幾句話說得十分豪邁,群丐素知他的本事,都覺甚是有理,誰也不以為他是誇口。
馬伕人似乎是被李巖剛才那一番動作嚇到,當即低下頭去,再也不敢開口說什麼。
這時只聽得徐長老朗聲道:“如何為馬副幫主報仇雪恨,咱們自當從長計議。只是本幫不可一曰無主,喬幫。。。。。。。。喬峰去後,這幫主一職由那一位來繼任,是急不容緩的大事。乘著大夥都在此間,須得即行議定才是。”
徐長老話剛說完,忽聽得西北角上一個人陰惻惻的道:“丐幫丐人約在惠山見面,毀約不至,原來都鬼鬼祟祟的躲在這裡,嘿嘿嘿,可笑啊可笑!”這聲音尖銳刺耳,咬字不準,又似大舌頭,又似鼻子塞,聽來極不舒服。
大義分舵蔣舵主和大勇分舵方舵主同聲“啊喲”,說道:“徐長老,咱們誤了約會,對頭尋上門來啦!”說完還看了喬峰一眼。
正準備離開的喬峰,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脫離丐幫了,當即便扭轉過身,可還沒邁出腳步,便被李巖一把攔了下來。
“喬兄,你莫不是忘了,自己如今已不是那丐幫幫主了!丐幫的對頭自由丐幫眾人前去應付,咱們莫管那麼多的閒事。”說罷,不由分說便拉著喬峰往林中角落走去,段譽以及王語嫣等三女等人急忙跟上。
熟知劇情的李巖,自然知道這是西夏一品堂的人,特地找茬來了。原著中這些西夏人,便是在天亮,喬峰走後不久便即出現。而現在天色已經大亮,算算時間差不多也是他們該出場的時候。
只聽那徐長老問道:“是什麼約會?對頭是誰?”他久不與聞江湖與本幫事務,一切全不知情。執法長老白世鏡看了眼,站於林中角落處的李巖等人,低聲問蔣舵主道:“是喬幫主答應了這約會麼?”
蔣舵主也跟著看了眼李巖以及喬峰等人,道:“是,不過屬下已奉喬幫主之命,派人前赴惠山,要對方將約會押後三曰。”
那說話陰聲陰氣之人耳朵也真尖,蔣舵主輕聲所說的這兩句話,他竟也聽見了,說道:“既已定下了約會,那有什麼押後三曰、押後四曰的?押後三個時辰也不成!”
白世鏡怒道:“我大宋丐幫是堂堂幫會,豈會懼你西夏胡虜?只是本幫自有要事,沒功夫來跟你們這些跳樑小醜周旋。更改約會,事屬尋常,有什麼可羅唆的?”
突然間呼的一聲,杏樹後飛出一個人來,直挺挺的摔在地下,一動也不動。這人臉上血肉模糊,喉頭已被割斷,早已氣絕多時,群丐認得是本幫大義分舵的謝副舵主。蔣舵主又驚又怒,說道:“謝兄弟便是我派去改期的!”
白世鏡道:“徐長老,幫主不在此間,請你暫行幫主之職!”他不願洩露幫中無主的真相,以免示弱於敵。
徐長老會意,看了眼遠處的喬峰,心想此刻自己若不出頭,無人能主持大局,便朗聲說道:“常言道兩國相爭,不斬來使。敝幫派人前來更改會期,何以傷他姓命?”
那陰惻惻的聲音道:“這人神態居傲,言語無禮,見了我家將軍不肯跪拜,怎能容他活命?”
群丐一聽,登時群洶湧,許多人便紛紛喝罵。
徐長老直到此時,尚不知對頭是何等樣人,聽白世鏡說是“西夏胡虜”,而那人又說什麼“我家將軍”,真教他難以摸得著頭腦,便道:“你鬼鬼祟祟的躲著,為何不敢現身?胡言亂語的,瞎吹什麼大氣?”
那人哈哈大笑,說道:“到底是誰鬼鬼祟祟的躲在杏子林中?”
猛聽得遠處號角嗚嗚吹起,跟著隱隱聽得大群馬蹄聲自數里外傳來。
徐長老忙湊到白世鏡邊上,壓低聲音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白世鏡自然不會隱瞞,當下便把事情的起因經過,詳細的告訴給徐長老知道。聽完白世鏡的講述,徐長老心下沉吟,低聲道:“他們打的是如意算盤,先是一舉毀我丐幫,說不定再去攻打少林寺,然後再將中原各大門派幫會打個七零八落!”
白世鏡道:“話是這麼說,可是這些西夏武士便當真如此了得?有什麼把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