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八八六十四路瘋魔杖法,更是使得出神入化,據說少林寺所有的和尚都比不上他。是以得了一個“鐵杖禪師”的稱號,本來的“法號”反而知者無多了。
黑衣老者道:“還有一個厲抗天呢?聽說前兩年他已經回到中原,經常和這位尚朋友一起。餘莊主,你邀了這位尚朋友,怎的卻不邀他?”、
那餘莊主哈哈一笑,說道:“黑白摩訶,你們也未免自恃過高了吧?厲抗天另外有事,但依我看,今日之事,大概也無需他在場了!”
陳石星心裡想道:“這個餘莊主不知是否有快刀刀王之稱的餘峻峰,倘若是他,這黑白二老恐怕凶多吉少!”原來陳石星曾有一次偶然聽得“一柱擎天”雷震嶽和他的爺爺談論過這個“刀王”餘峻峰,雷震嶽說他的快刀雖然未必天下無雙,但用刀的名家,恐怕也只有雲浩才能是他對手。
那白衣老者的脾氣比哥哥急躁得多,忍不住把那根綠玉杖在地上重重一頓,亢聲說道:“餘峻峰,爽快說吧,你找上我們,意欲何為?”果然是快刀刀王餘峻峰!
餘峻峰慢條斯理地說道:“兩位少安毋躁,我正是有個不情之請,要請兩位見諒。”
白衣老者喝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餘峻峰面色一變,說道:“我不是不會罵人,不過咱們還是先禮後兵的好。黑白摩訶,這幾十年,你們在中國積聚的財富也不少了,要是全部帶了出去恐怕也是夠麻煩的。故此我想請你們把藏寶的地方告訴我,我也不想多要,只分一半就行。另外一半,我替你們運出去,包保妥當?”
白衣老者冷笑道:“你們打的倒是如意算盤,可惜我現在是個窮光蛋,休說寶藏,我還想向你們借點銀子使用呢!”
鐵杖禪師把禪杖也是在地上重重一頓,冷冷說道:“鐘不敲不響,燈不點不明。如此說來,灑家恐怕只有用這根禪杖,來向兩位化緣了。”白衣老者怒道:“打就打,我還怕你不成!”
黑衣老者卻擺了擺手,說道:“且慢,我可不信你們就只是為錢而來。有沒有別的‘不情之請’一併說了吧!”
餘峻峰冷冷說道:“黑摩訶,你可是比你的老弟精明多了。不錯,有位朋友託我代問你們,你們是張丹楓的好朋友,想必知道他的住處,我這位朋友要找他。”
黑摩訶先不回答,兩眼朝天,嘿、嘿、嘿的冷笑三聲,這才說道:“憑你們這幾個東西,也配去見張丹楓嗎?”餘峻峰怒道:“我是先禮後兵,已經給了你們天大的面子。你竟不識好歹,膽敢看不起我!好,我倒要領教領教你們黑白摩訶,究竟有多大本領?”
鐵杖禪師道:“餘莊主,請讓灑家先與黑白摩訶見個高低,他們兄弟用的是綠玉杖,聽說是件寶物,我想和他們打個賭,看看是他們的綠玉杖厲害,還是我的這根禪杖厲害,要是他們的綠玉杖贏了我的禪杖,從令之後,江湖上就算沒有我這號人物。要是我贏了他們,我可要不客氣拿他們的綠玉杖當作彩物了。”
當餘峻峰與鐵杖禪師爭著要和黑白摩訶較量之時,尚寶山則在目不轉睛的盯著陳石星。餘峻峰的一個手下說道:“把這小子先打發了吧?”尚寶山搖了搖頭,說道:“這小子似乎是陳琴翁的孫兒,不可傷他性命。””
那手下問道:“陳琴翁是什麼人?”尚寶山道:“他是天下第一琴師,來歷如何,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卻知道雲浩曾在他的家裡養傷,雲浩是死是生,我要從這小子口中得知確訊。”那手下道:“好,這麼說,我們就只拿活的不要死的好了。”當前大敵是黑白摩訶,餘峻峰的手下自是不把陳石星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放在眼內,當下就和另一名好手跑過去要捉陳石星,留下尚寶山給他們的莊主押陣。
黑白摩訶聽說雲浩受了傷,不覺都吃了一驚,變了面色。
鐵杖禪師哈哈笑道:“尚未交手,你們就害怕了麼?”黑摩訶一聲冷笑,突然躍起,身法之快,端的難以形容,鐵杖禪師只道他是向自己撲來,連忙橫杖一封,喝道:“為什麼不用你的獨門兵器?”話猶未了,眼前人影己是倏的消失,黑摩訶指東打西,一個轉身,早已到了尚寶山跟前,喝道:“我先領教你的暗器功夫!”
尚寶山一按鐵琵琶,王枚透骨釘電射而出。黑摩訶一掌拍下,只聽得“當”的一聲,和鐵琵琶碰個正著,尚寶山虎口痠麻,身形一晃,鐵琵琶橫掃黑摩訶下盤。這一變招也真是厲害之極,快捷狠辣,兼而有之。說時遲,那時快,黑摩訶已是退回原處,只聽得“嗖”的一聲,一枚透骨釘飛到了尚寶山面前,尚寶山雙指一鉗,把那枚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