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哪!”那兩個軍官已是踢開房門,走進來了。
“雲夫人”雖然有病在身,功力畢竟還是比龍成斌高出許多。運氣三轉,穴道已是解開。但她也因此耗損不少真氣,穴道雖解得開,下半身卻已癱瘓了,石廣元扶起龍成斌,說道:“公子沒事麼?”龍成斌道:“沒事,你們快抓住這臭婆娘。”
“雲夫人”喝道:“放肄,誰叫你們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沙通海淡淡說道:“夫人有病在身,不宜動火。請夫人還是跟我們上京養病吧。”
“雲夫人”斥道,“誰是你們的夫人?你們回去告訴龍文光,告訴他,我是再也不會回龍家的了!”
沙通海冷笑道:“你既然不願意再做龍夫人,那也就怪不得我們放肆了!”口中說話,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走到了“雲夫人”的床前。龍成斌驀地一省,叫道:“小心,房間裡還藏有人!”
話猶未了,只聽得“轟隆”一聲,陳石星已是踢開衣櫥,一躍而出。沙通海正在伸手向“雲大人”抓去,摹覺腦後風生,陳石星已是唰的一劍向他斬下。
沙通海也真不愧是個一流高手,在這間不容髮之際,反手一拿,居然以攻對攻,空手來奪陳石星的寶劍。這一下擒拿手反抓陳石星的脈門,又快又準。幸虧陳石星的無名劍法善於臨危應變,一個移形換位,劍鋒劃了一道幅度甚小的圓弧,圈了回來,反截敵腕,沙通海一抓抓空,左掌向陳石星臂彎劈下。陳石星一招“春風乍展”,劍光四面盪開,把沙通海逼退兩步。
斗室之中,迴旋不便,沙通海雖然是大力鷹爪功的名家。空手也敵不過陳石星的寶劍。石廣元拔刀撲上,陳石星劍走輕靈,一招似是而非的“玄鳥劃砂”,佯攻沙通海,實際卻是反擊石廣元。掌風劍影之中,陳石星身隨劍轉,突然間從石廣元意想不到的方位,一劍剁到他的胸前。石廣元也是個快刀好手,但陳石星的劍法太過奇詭莫測,他在大驚之下,百忙中只好回刀招架,“當”的一聲,刀頭給陳石星的白虹寶劍削去了一截。沙石二人,都是武學名家,情知在斗室之中和他搏鬥,兇險實甚。他持有寶劍,即使自己不至落敗,只所也要兩敗俱傷。兩人不約而同的趕快退出雲瑚的臥房,喝道:“小賊,有膽的出來!”
陳石星鬆了口氣,說道:“伯母,你——”“雲夫人”道:“我沒事。你纏著他們,別讓他們跑了。”她自忖在半個時辰之內,便可運氣通關,那時只要下肢一能活動,便可幫忙陳石星了。龍成斌冷笑說道:“臭婆娘,女兒都這麼大了,居然還偷漢子,好不要臉!”
“雲夫人”氣得“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喝道:“給我把這小狗殺掉,我真後悔剛才沒取他性命!”
沙通海喝道:“對啦,有本領的你就出來把我們殺掉吧!你不出來,我可要把你們這對狗男女活埋!”呼的一拳,猛擊牆壁。他練的是大力鷹爪功,這一拳的力道當真是非同小可!“轟隆”一聲,牆壁給他打穿一個窟窿,兩塊磚頭飛起,幾乎打著放在梳妝檯上的古琴。
陳石星大怒,背起古琴,說道:“伯母,你調勻氣息,別要分神。這兩個鷹爪孫我對付得了!”口中說話,手中寶劍已是霍霍展開,一招“夜戰八方”,全身在劍光包裹之中,衝出門外。龍成斌嚇得連忙掉頭疾走。
沙通海喝道:“叫你這小子知道我的厲害!”此時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精鋼鑄造的摺鐵扇。陳石星一招“白虹貫日”,長劍刺出。沙通海的摺鐵扇一撥一帶,恰到好處的把陳石星這股勁力卸開,輕輕一拔,陳石星的長劍竟然給他引出外門。
這是以柔克剛的借力打力功夫。本來練大力鷹爪功的人很少兼擅內功的,陳石星想不到他的內功居然也有這樣造詣,險些被他所乘,幸而陳石星的無名劍法善於隨機應變,當下順勢就勢,長劍一圈,解開了對方摺鐵扇上所發的一股粘黏之勁,劍招倏變,從“白虹貫日”化為“樵夫問路”,向沙通海下盤倏地來個“盤斬”。沙通海擺鐵扇一覆一按,劍扇相交,“當”的一聲,濺起火星。
石廣元眼看夥伴不能取勝,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一聲大喝,刀中夾掌,便向陳石星攻擊,陳石星兩面受敵,傲然不懼,寶劍翻飛,以快捷無倫的劍法應付強敵。
龍成斌掉頭走了十來步,回頭一看,見沙石二人並未落敗,定了心神,便又轉過身來。
陳石星堵在門口,喝道:“龍成斌,你敢踏進此門,我先斃了你!”“雲夫人”在裡面冷冷說道:“我正是要他進來,你不必攔阻,讓他進來!”
龍成斌深知“雲夫人”的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