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在房中的是雲瑚的。
那兩個人聽見“雲夫人”的聲音,也是大感意外,連忙在門外肅立,說道:“稟告夫人,卑職石廣元、沙通海奉了提督大人之命,來接雲小姐上京,不知夫人在此,還請恕罪。”這兩個人是她丈夫手下武功最好的兩個軍官,“雲夫人”心裡想道:“我若是沒病在身,要對付他們並非難事。但我何必自貶身份,和他們動手。”於是說道:“斌兒,你進來吧。石都頭、沙統領,麻煩你們在門外守衛,別讓外人走進。”那兩人聽得“夫人”吩咐,不敢不依,諾諾連聲,走出外間。
龍成斌推開房門,只見“雲夫人”躺在床上,面如金紙,氣喘之聲可聞,看這情形,她的病似乎還很不輕。當下放下了一半心,說道:“嬸孃,你這是何苦?我已經告訴嬸孃,叔叔是早有安排,準備來接瑚妹的了,嬸孃何必親來?”躺在衣櫥裡的陳石星越聽越是驚異:“怎麼龍成斌竟然是雲夫人的侄兒?那個‘提督大人’又是她的什麼人?”
“雲夫人”嘆了口氣,說道:“我也知道你的叔叔會來按她的。不過,是我自己的女兒,我當然特別關心。大同危急,我只有扶病來了。想不到來到這裡,沒見著瑚兒,我反而病倒了。”
龍成斌大為失望,說道:“好在大同之圍已解,瑚妹或許會回來的。嬸孃,你覺得怎樣,我請個大夫給你看看。”
“雲夫人”作出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斜倚靠枕,向龍成斌招了招手,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這病,恐怕、恐怕是不行的了。你,你過來,我,我有話和你說。”
龍成斌應了一個“是”字,忽地眼光一瞥,發現梳妝檯上覆蓋著古琴的那幅紅稜,他雖然沒有看見古琴,但從形狀推斷,這樣一件東西,決不會是女孩兒家的妝臺用具,不由得起了疑心,驀地揭開那幅紅綾一看,登時認出了是陳石星那張古琴。
龍成斌情知不妙,心頭卜通通的跳,力恃鎮定,說道:“嬸孃原來是喜歡彈琴的麼?我一直都不知道:“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