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之下,依然是一派進手的招數。那少女以金刀主攻,銀刀防守,一長一短的兩柄刀,竟然使出不同的招數。寧廣德失聲叫道:“姑娘,請問金刀寨主可是令尊翁?”
寧廣德沒有猜錯,原來這個少女正是金刀寨主周山民的女兒周劍琴,周劍琴是一個性子好強的姑娘,突然給人喝破她的身份,她也無暇去仔細思量對方能夠看出她的來歷是何緣故,要是她肯這樣想的話,她應該可以猜得中對方多半會是友人的。但她第一個反應卻是:“他已經知道我是金刀寨主的女兒,要是我的雙刀還鬥不過他的一雙肉掌,豈非連我爹爹的面子也要給我丟光了!”此念一生,攻得更急。
一條黑影如飛將軍從天而降,插在他們中間。來的這個人不用說就是陳石星了。他手裡拿著一根剛剛折下來的樹枝,身形一落,立即一招“分花拂柳”,樹枝搭上銀刀,把周劍琴那柄銀刀引過一邊,同時右掌一推,硬授了寧廣德的掌力。
寧廣德身形一晃,陳石星退了兩步,周劍琴也要腳尖打了一個盤施方能穩住身形。
這剎那間,寧廣德和周劍琴都是不由得大吃一驚!陳石星已改容易貌,寧廣德認不得他。
陳石星說道:“兩位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惡鬥?”
周劍琴道:“你憑什麼這樣說?”
陳石星說:“因為我知道令尊是金刀寨主,我也知道這位老英雄是誰。”
周劍琴哼了一聲,說道:“老英雄,據我所知,他是冒充段府家人的奸細!”
陳石星道:“周姑娘,你誤會了。這位寧老師不是冒充的,他是如假包換的段府教頭。”
周劍琴吃了一驚,說道:“什麼,你說他是‘寧老師’?有一位以鷹爪功馳譽武林的寧廣德老前輩,莫非,莫非……”
寧廣德緩緩說道:“老前輩這三個字不敢當,寧廣德正是在下。”
周劍琴道:“你當真是那位寧老前輩?怎的我……”
寧廣德道:“周姑娘,你還有什麼懷疑,請儘管問好了。”
周劍琴想了一想,卻不問他,回過頭問陳石星。
“你是什麼人,你憑什麼身份證明他是寧廣德老前輩?”周劍琴問道。
這一問把陳石星問住了,暗自躊躇,不知是和盤托出的好,還是暫時不告訴她好。
“周姑娘,我來替寧師傅做保人總行了吧?”忽地有人說道。
這個人牽著兩匹馬從樹林中走出來,正是陳石星曾在七星巖見過的那個段劍平的書僮。
周劍琴初時怔了一怔,看清楚了,大喜道:“啊,你是小洱子!長得這麼高了!”原來段劍平的書僮出生在洱海之濱,段劍平就取“洱”字作他的名字。四年前曾經到過金刀寨主那裡送信的。杜洱說道:“我們是昨天來的,因為不知你們搬到什麼地方,只好在這裡等待,希望你們會有人來。剛才我牽兩匹馬到山澗洗刷。我才一離開,想不到你就來了。”
周劍琴道:“我是聽得有人冒充段府家人,特地下山打聽的。我想奸細或許會找到這個地方,所以來了。”
杜洱笑道:“哦,有這樣的事,怪不得你和寧師傅動起手來。這位寧師傅今年春天才到我們‘王府’的。”
周劍琴向寧廣德道了個歉,笑道:“不打不成相識,請恕我剛才冒犯。”
杜洱道:“周姑娘,我們的小王爺和雲女俠已經到了你們的總舵吧?”周劍琴道:“還沒有呢。我正想問你這是怎麼一回事情?”要知倘若只是雲瑚來投奔她的父親,她不會覺得奇怪;段劍平也來,這可就出她意料之外了。
杜洱也覺到奇怪,說道:“咦,他們是騎著江南雙俠的寶馬來的,怎的還沒有到?這件事說來話長……”
說到這裡,不自覺地向陳石星望了一眼,他回來的時候,剛聽到周劍平在盤問陳石星,但他卻還未曾知道陳石星的身份。要是外人的話,可就不便當著他的面說話了。
周劍琴也倏地想了起來,說道:“對,你們‘小王爺’的事情可以遲一點告訴我。你先告訴我,這個人是誰?”槓洱說道:“奇怪,我好像見過他,又好像沒見過他。”
陳石星道:“小洱子,你的腳傷好了沒有?”
杜洱呆了一呆,又驚又喜,叫道:“你,你是……”
陳石星向他使了個眼色。杜洱聰明伶俐,登時會意,說道:“周姑娘,我們小王爺的事情讓寧師傅說給你聽吧。我和這位朋友先敘一敘。”
周劍琴聽說是他的朋友,放下了心,說道:“好,你和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