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3 / 4)

小說:廣陵劍 作者:蝴蝶的出走

那位雲姑娘可能也有辦法的。唯一擔心的就是已經打起仗來,連雲姑娘也離開了。不過,無論如何,你到大同,還是可以試一試去找她的。希望你見著她,那也就可以得到江南雙俠的訊息了。”

陳石星道:“好的,我一定替你去找這位雲姑娘。你有什麼話要我轉達麼?”小丫環再“噗嗤”一笑,說道:“對,萬一江南雙俠碰上什麼意外的事情,去不成大同府的話,小王爺,你也可以有個人替你來做紅娘。”段劍平面上一紅,說道:“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不許你再打岔。”但仍然回過頭來,對陳石星道:“不過,陳兄,你給我帶個口信也好。你告訴雲姑娘,假如她要避難的話,歡迎她前來大理。”

不知怎的,陳石星忽地感到有點酸味,暗自想道:“原來這位小王爺之所以遲遲不肯成家,乃是因為有了意中人的緣故。他的意中人就是雲大俠的女兒。”

雲浩的女兒,對他來說,是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但又好像是相當“熟悉”的親人。雲浩臨終的時候,要他去找自己的女兒,希望他和自己的女兒能夠像兄妹姐弟一股,相親相愛,他的師傅張丹楓更把自己夫妻生前所用的鴛鴦劍分贈他們,師傅的希望雖沒說出口來,陳石星也能意會。

陳石星可不敢有非份之想,不過忽然發覺原來這位小王於的意中人就是雲瑚之時,這剎那間,卻也不禁有點茫然了。這感覺很難說得分明,或許只能用“異樣的感覺”來形容吧?似乎有點“酸”味,但更多的是歡喜。陳石星心裡想道:“雲大俠的女兒配上小王爺,才真正說得是珠聯壁合,我應該祝他們好事能諧。要是能成事實,雲大俠在九泉之下,也當歡喜。”

段劍平見他似在呆呆出神,說道:“陳兄,你在想些什麼?”

陳石星翟然一省,說道:“沒什麼,我想不回客店去了。小王爺,請你代付房錢。”正要掏出銀子,段劍平笑道:“我早已替你付了,這點小小的東道我還做得,你別客氣。不過,你這樣快就要離開大理嗎?到舍下住兩天再走好吧?”

陳石星道:“不了,烽煙正繞邊關,小王爺的事情也是不宜耽擱,我還是立即動身的好。”

段劍平想了一想,說道:“那也好,希望你回來的時候,能夠和我暢敘幾天。”此時小舟已過湖心,對岸漸漸近了。段劍平道:“陳兄,分手在即,你能為我撫琴一彈,讓我得聆雅奏麼?”

陳石星道:“琴為知音奏,詩向會人吟。小玉爺喜歡聽琴。我雖然未登大雅之堂,也只好獻拙了。”當下正襟危坐,理好琴絃,便彈起來。

段劍平聽了引調,已知他的彈奏是用文天祥的《關山月》詞來譜曲的,於是引吭高吟,與他拍和。

“水天空闊,恨東風、不借世間英物。蜀鳥吳花殘照裡,忍見荒城頹壁。銅雀春情,金人秋淚,此恨憑誰雪?堂堂劍氣,鬥牛空認奇傑。那信江海餘生,南行萬里,屬扁舟齊發。正為鷗盟留醉眼,細看濤生雲滅。脫柱吞贏,回旗走懿,千古衝冠發。伴人無寐,秦淮應是孤月。”

文天祥寫這首詞的時候,正是元兵沿江東下(公元一二七四年,宋恭帝德佑元年。)南宋宰相賈似道率精兵十三萬、戰艦二千五百艘禦敵,不戰潰逃,蕪湖、建康(今南京)、鎮江、揚州相繼失陷,南宋首都(今杭州)危在旦夕之時,文天祥率水師奉恭帝與太后由海道入閩,在海途中感懷國事,憂憤難平,因寫此詞。雖然憂憤難平,但仍是詞句激昂,氣沖斗牛,無一毫萎糜之色。

陳石星彈奏此曲,乃是因為瓦刺入侵,和南宋當年的形勢雖然不盡相同,亦有頗多相同之處。是以不無借古慨今之意。一曲奏終,忽覺胸口隱隱作痛,原來他在紅崖坡劇鬥一場,元氣尚未恢復,彈奏這樣激昂慷慨的曲調,心與琴合,憂憤之氣,橫梗胸際,不知不覺,血脈賁張,登時胸口就好像給壓上一塊巨石似的,極不舒服。

如此跡象,殊非吉兆。倘若不能善自調處,只怕就有身受內傷的危險。陳石星正想調勻氣息,默運玄功,忽地只覺頸背、肩頭、胸口三個地方,同時一麻。段劍平出指如風,已是點了他的三處穴道。——頸背的“大椎穴”、肩頭的“井淵穴”,胸口的“璇璣穴”。

陳石星大吃一驚,只道小王爺是乘機暗算。不料驟然一陣痠麻之後,只覺氣血暢通,就像豬八戒吃了人參果似的,八萬四千個毛孔,無一個毛孔不舒服!

段劍平說道:“陳兄請恕冒味,我見陳兄真氣似乎受阻,必須立即活血舒筋,是以來不及和陳兄說明,即用一指禪功替你醫治。陳兄放心,我家傳的一指禪功,和別家的點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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