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善揣摸皇上的心思,將來必定還有重用之日的。”
“我怎敢小覷龍大人,哩嘿,告訴你吧,符總管也是這麼交代我的。”
“真的嗎,那他們倒是英雄所見略同了。”
那人說道:“言歸正傳,依你之見,待會兒咱們應該如何行事,方始最為適當?”
麥武威道:“最好是一擊得手,別讓他們叫出聲就擒了他們。不過江南雙俠武功不弱,我正在考慮要不要使用雞鳴五鼓返魂香?”
那人似乎不大高興,說道:“用迷香這種手段,是江湖下三濫所為,有失咱們身份。郭英揚和鍾毓秀雖然號稱什麼江南雙俠,可還不曾放在我的心上。”
陳石星聽到這裡,心裡想道:“這人倒是好大的口氣,身份也似乎比麥武威還高一些。”
陳石星從他們的談話中,已經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原來他們一個是受龍文光差遣,一個是奉了符堅城之命,要來算計給王元振賀壽的客人的。今晚碰上了我,我是決計不能讓他們打響這個如意算盤了。不過,怎樣對付這兩個傢伙方始最為恰當呢?”要知他也是不願打草蛇,把事情鬧大的。
心念未已,麥武威和那個人已是走近他的藏身之處了。陳石星驀地得了一個主意:“我何不冒充更夫,先給他們吃個啞吧虧!”他的構想是點了這兩個人的穴道,拋進荷花池去。讓別人猜疑是更夫作了這件事情,方始發現這兩人身份故而不敢稟告執事的。主意一定,陳石星倏的就跳出來,沉聲喝道:“好大膽的毛賊!”
陳石星捏著嗓子說話,他是經過了改容易貌的,且又是在黑夜之中,麥武威哪裡認得出他。
果然不出所料,麥武威以為他是更夫,連忙低聲說道:“別嚷,我是麥——”陳石星出手何等快捷,麥武威話猶未了,已是給他一把抓住。
麥武威身為一幫之主,武功原也不弱,百忙中一個“脫袍解甲”,肩頭一矮,雙臂反振,想把陳石星甩開,但究竟吃虧在失了先機,陳石星出手如電,順勢一帶,雙指用力一捏,所捏的部位恰是膝門,麥武威登時暈了過去。
這幾下子兔起鶻落,從陳石星躍出突襲,到麥武威束手就擒,不過只是剎那間。但和麥武威一起的那個人動作也是快極,就在陳石星正想去對付他的時候,那人已是先自一掌向他當頭劈下來了。
這一掌來得有如迅雷閃電,劈來的方位又是恰到好處,在方這瞬息之間,叫陳石星根本來不及把麥武威推向前去作盾牌。
陳石星是個武學的大行家,對方的掌風襲到,便知道確實是個勁敵,只好放開了麥武威,霍的一個“鳳點頭”。避招進招,硬接他一掌。
雙掌相交,聲如鬱雷。陳石星只覺一股極為剛猛的力道,排山倒海而來,竟不由自己的倒退數步。
那人“咦”了一聲,似乎對陳石星的本領也是感到詫異無比,沉聲喝道。”你是誰?”口中說話,手底絲毫不緩,跨步向前,五指一攏。改用大力鷹爪功向陳石星左肩的琵琶骨徑抓下去。
陳石星哪能讓他再佔先手,左掌歷指,迅速還招。只聽得又是“蓬”的一聲,這一次陳石星給對方的掌力震得更為厲害,退出七八步,足尖點地,打了兩個盤旋,方能移住身形。
那人也發出了一聲尖叫,聲音雖然不大,卻是刺耳非常,原來這次交手,陳石星固然討不了半點便宜,但這人卻也吃了不大不小的虧,認真說來,乃是兩敗俱傷之局。陳石星那招掌指兼施,掌力雖然敵不過對方,但陳石墾以指代劍,使出了無名劍法的“玄鳥劃砂”,黑夜中那人根本想不到陳石星會使這手中奇妙的招數,虎口給他戳個正著。
那人只覺虎口一陣痠麻,一條手臂已是不能動彈,這一驚非同小可。
此時那人當然知道陳石星不是更夫了,但正因不知他的來頭,吃驚更甚。他本是不敢聲張的,此時哪裡還敢戀戰,連忙抓起了業已不省人事的麥武威,一轉身,如飛疾走。
陳石星打了兩個盤旋,方能穩住身形。待他站得穩腳步之時,那人的背影早已看不見了。
陳石星這一驚比那人更甚,暗自想道:“這人揹著麥武威,虎口又是給我削個止著,他居然還跑得這麼快,功力之高,確是還遠在我之上!”
雲瑚尚未走進那間房子。此時她看見那人已經背了麥武威逃跑,而陳石星卻未走來,連忙迎上前去,低聲問道:“大哥,你怎麼啦?”
陳石星運氣三轉,胸口已是舒服許多,說道:“還好,僥倖沒受內傷。”
雲瑚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