駒性子最暴,它不欺負別人的坐騎也還罷了,怎的反而會給別人的坐騎欺負?”那夥計說道:“稟大爺,大爺你沒說錯,是你的坐騎先欺負人家,但卻打不過那兩匹白馬。”
“奇怪,火龍駒竟會打輸,它受傷沒有?”
“不知道——如今它正發狂似的亂跑,我不敢上前去看。”
帳房執事也似乎是給這件意外的事情嚇得慌了,結結巴巴的說道:“它還能亂跑,大概受傷也不會重的。大爺,你,你要不要找那兩匹白馬的主人理論?”
那客人道:“畜牲打架,無理可喻。打架嘛,不是贏就是輸,有什麼好‘理論’的?待我去把火龍駒馴服就是了。”
帳房執事如釋重負,連忙阿諛奉承:“大爺寬容海量,小人佩服之至。待會讓我給大爺騰出一個馬棚,只給大爺的坐騎使用。”
帳房執事和夥計陪那客人去馴服坐騎,他們的說話也就聽不見了。
陳石星和雲瑚都是若有所思,陳石星忽地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雲瑚問道:“你知道了什麼?”陳石星道:“是麥武威!”
雲瑚道:“他是淮陽幫的幫主,淮陽幫是江南最大的水路黑幫,他這次回來,恐怕不僅僅是為了要回老家呢!”
陳石星霍然一省,“不錯,濮陽昆吾也在這個時候出現。”
雲瑚道:“對,他要兩幢房子,想必就是準備留給濮陽昆吾的了。”
此時已是將近三更時分了,仍然未見葛南威回來。
陳石星道:“咱們先去打探一下動靜,回來再等葛大哥。”
兩人悄悄出去,繞過假山,忽地有一陣風吹來,雲瑚迎著風頭,小聲道:“大哥,風中有股異味,你嗅得出是什麼氣味麼?”陳石星道:“有點兒臭,好像是馬糞的氣味。”
“剛才那馬嘶之聲也是從那邊傳來,我過去看看。”
“你想去看看那匹白馬?”
“不錯。”
“人比馬緊要,咱們先找到了麥武威再去理四隻腳畜牲的閒事。”
雲瑚笑道:“這兩匹白馬可能比麥武威還更緊要呢!找麥武威還要逐屋窺探,這兩匹白馬卻是一找就著的。”
陳石星心中一動,“好,不讓你去,你不會死心。你去馬廄察看,我在這裡給你把風。”
雲瑚悄悄走到馬房旁邊,尚未曾踏進去,那兩匹白馬好像已經知道是她來了,同時嘶鳴起來,把頭伸出房外。看它們那副歡喜跳躍的樣子,幾乎想要越欄而出。雲瑚伸手進去,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