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如前番在郢州一般,想要暗算了他,你覺得有幾成把握?”
酈琛心中徒然冷了下去。趙暄說的這番話,便是他撇下簡淇,獨身上京的原由。他在過去數月裡,不止一次相思欲狂,想要去接得簡淇來同自己相伴,每每都用這番思量打消了念頭。然而乍聽得簡淇到來,仍是忘記了一切。他定了定神,道:“你說的不錯。我須要讓他回落霞谷去,在這裡,我沒法子護得他周全。”說了這句話,只覺滿心苦楚,適才的愉悅蕩然無存,只想:“我卻如何對他開口,要他回去?”
趙暄道:“嗯,你若要人手護衛他回去,在我這裡只管支取。先時儲安他們回來,我便已分付過,教他們聽你差遣。”
酈琛略回過神,道:“儲安他們回來了?抓住了榮箏麼?”趙暄笑道:“倒是活捉了回來,不過……你還是自己看罷。”拍了拍手,便有兩名侍衛抬了一口大缸進來,缸上蓋了個木蓋。酈琛見那蓋上並無通氣的孔隙,疑惑道:“這不是悶死了他?”伸手提起了木蓋,立時一股惡臭飄了出來。
酈琛定睛一看,不禁心中打了個突。缸中之人正是榮箏,面色灰